“干…”
屋内的男人推杯换盏,酒意正浓。
屋外的美人如醉如痴,回味着方才那首情义歌!
从歌词中,她听出这个叫武轮的男人,是个有大志向,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
而那陶少卿也有才气,居然还会做诗。
虽然今晚错过了,日后有机会倒要请教,他那首敬月诗。
听着这首情义歌,回想被他们二人屡次搭救,心里便莫名的感动。
眼下,再体会着他们,那男人之间的情义,让如嫣感到特别的震撼。
不同意于女儿家的腼腆,男人之间的情感轰轰烈烈,而且还特别的豪情。
也许,这就是雌雄之间的差异吧!
如嫣想着。
再次回味那首情义歌,陡然间,心有所感的她,竟也在这月夜下,舞唱了起来。
只是,她略微的,对那歌中的词曲做了些改动…
情义心中烙,美人起舞向月歌!
笑看行云流水多变幻,人生得失成败奈何!
粉手翻云袖,玉足踏莲波,纵有锦衣玉食,焉比月下舞轻歌!
月圆缺,人离合!世事难料变幻多,望天长叹叹!美人哀怨多!
地久天长心不变,早脱梦魇,天怜见!
海角天涯情不移,双飞雁,携手共情歌…
“啪…啪…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陶醉中的美人才梦醒般回到了现实!
“好一个双飞燕,携手共情歌!”
“哎!想不到,柳姑娘心里竟然这样凄苦,一句早脱梦魇,天怜见!已唱出了你的心声,看来,我们是该想想办法,助你尽快脱离这现实中的羁绊了!”
如嫣粉腮一红,不禁娇羞道:“不想一时兴起,打扰了二位公子的雅兴,实在抱歉!”
陶少卿忙解释道:“柳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能看到美人歌舞,小生幸运都来不及,哪来的什么打扰,姑娘言重了!”
武轮道:“姑娘不必自谦,方才在下见姑娘歌舞,好有一比,不知眼下该不该说!”
见自己一时兴起,竟然惹来她二人的围观和点评,羞臊的如嫣本想离去。
毕竟,这夜深人静的,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女子,竟然月下面对两个年轻男子。
这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但听武轮最后一句话,让本欲离开的她止步了。
“小女愿听公子赐教!”
武轮点头道:“赐教不敢当!但在下,见姑娘歌舞确有一比…”
一旁的陶少卿皱眉道:“武兄弟,到底比什么,你倒是说啊?”
武轮一笑道:“相传,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不仅美艳冠绝后宫,身姿也相当的曼妙,而且,体态轻盈的她,能歌善舞,传说中,竟可以在掌上起舞,因此,被世人称为飞燕。”
听到这里,如嫣的脸更红了,因为她已猜到,这武轮接着来要说的话。
而陶少卿则不耐烦道:“我说武兄弟,你方才所说的好有一比,如今在哪儿呢,我要听的是,你到底把柳姑娘比做什么,而不是听你说什么汉成帝典故。”
武轮见他絮絮叨叨的不懂风情,随即白了他一眼。
“柳姑娘,关于你的经历,在下深有体会,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设法退掉婚事,否则,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因为那谭家,迟早会找到你,对于他们来说,逼你完婚是名正言顺。而你…”
陶少卿被武轮的话,也转到了他心里的担忧。
于是说道:“你说的没错,关于柳姑娘的处境,我也正琢磨呢,眼下,虽然未见谭家有所行动,但这是迟早的事。所以,只有想办法退掉婚事,柳姑娘才能安心!”
此时的如嫣,已被二人的话,勾起了伤心事,她当然想退掉这门亲事。
可是,自己逃婚出来后,虽然父亲那边不会追究,但也没办法退婚,毕竟,谭家的势力太大,父亲也不想激怒他们。
而谭家之所以执着于己,除了那谭仕利贪图自己的容貌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生辰八字。
听父亲说,谭家是请了异人推算过,诺大个京城,只有她的生辰八字与那个谭仕利最合。
而谭家真正想要的,就是让自己为谭家延续香火。
也正是这个可笑的原因,才让如嫣气愤,加上那谭仕利酒醉后的强迫,才让她下定决心拒绝和逃婚的。
可是,这些前因后果,却又不能和这两个人说。
虽然他们救过自己,但这不代表,就可以知道她的难言之隐。
见美人不答,而且还一直锁着眉头,武轮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心念一动的他,便想扯开话题。
“对了柳姑娘,昨夜,从恶贼身上搜出的那十万两银票,陶兄已送还小兰了。眼下,我有一事急需这笔银子,不知姑娘可否借来一用!”
如嫣闻言一笑道:“如公子需要自然可以,只是,那银子我未带在身上,请容我即刻去取!”
武轮道:“多谢!那麻烦姑娘了!”
如嫣欠身笑道:“不麻烦的,能为公子所用,小女心甘情愿!”
说着,她便扭身回房。
看着美人离去,陶少卿满脸的大问号。
虽然他木呐,但也知道,自己和武轮提起的退婚一事,让美人为难了。
眼下,这好兄弟,竟然还伸手跟人家借用银子。
而且,张口就是十万两。
好家伙,他要干嘛?
于是问道:“武兄弟,你这番操作,怎么让为兄看不懂呢?这柳姑娘,可是刚跟你才认识一天,即使救过她,也不至于,上来就跟人家借银子吧,而且还是十万两,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武轮见他那急的样子,不仅哈哈一笑。
“陶兄,此事你别管,小弟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