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女子沐浴,最怕的就是遭人窥探。
何况,还是待嫁闺中的柳如嫣?
随着小兰的惊呼,惊愕的她,也看到了屋顶的男人。
也就在这一瞥之间,如嫣便记住了他的脸。
因为这张脸,实在是太特别了。
很难想象,一个人居然会长成这样。
只见,在那满是黄麻的刀条脸上,生的是一对儿金鱼眼,而眼下的鼻子,却弯得如鹰嘴一样。
如果说,这人生得难看也就罢了。
恶心的是,一滴血,刚刚脱离他的鼻孔,而随着血滴的落下,后面竟然还拉着长丝。
意识到自己的春光以泄,而且,还是被这样恶心至极的丑男光顾了。
羞愤不已的柳如嫣,大叫一声。
“天呐!”
随即,便一头扎进被子里。
见事已败露,担心节外生枝的男人,猛然撒出一把黄色粉尘。
小兰正要继续呼救,却顿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便软倒在地。
而如嫣,此时也吸入了迷药,立时晕了过去。
见二人已被迷倒,男人不再迟疑。
破窗而入的他,随手取出一个黑色布袋,从脚至头,快速的裹起如嫣后,抗起就走。
但没走两步,忽又折回身,抓起床上的包裹。
才携着美人飞身离去……
一缕夜风,顺着破窗而入,吹动着桌上的灯火。
在这灯火的晃动下,辉显的却是,小兰那本是惨白的悄脸。
片刻后,一缕红霞,却又“诡”异的侵犯了她的双腮……
一眼望去,眼前的这个小道观,只在后殿,有一间房在亮着灯。
狞笑着的陈峰,想到那即将到手的美人,内心便狂跳不已。
轻功卓绝的他,几个起跃便来到灯火处,刚要进前,却又狐疑的停在了原地。
原来,那扇残破的窗,让他起了疑心。
老练的他心里一凉。
暗道:窗已破,屋内的灯火在晃动,却未见人的身影,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不成?
但既然来了,还是要探个究竟的陈峰,正准备上前,忽觉不远处有异动。
谨慎之下,忙闪身躲在暗处。
眨眼间,一个夜行人便现身了。
但对方却毫不迟疑,径直来到那破窗前,只看了一眼,便急切的跳了进去。
接着,屋内便传来急切的呼唤。
“小兰,你怎么了,小姐呢?快醒醒,快醒醒啊…”
听着来人的呼唤,林峰心有不甘,但也无奈。
事已至此,情形再明白不过了,确实有人先自己一步,掳走了美人。
只是,那人会是谁呢?
荆棘越来越多,露水也越来越重,虽然又冷又痛,却也不敢停下。
身后的人正在穷追不舍,如嫣只能拼命的逃。
忽然,前面没路了。
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断崖。
悲切的她哭叫道:“上天啊!你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
不想受辱的她,随即纵身一跃,坠入了无尽的谷底……
“师弟,你走的这么急,准备要去哪儿啊?”
扛着美人,正在荒野间飞奔的男人。
心里暗道:完了,终究还是没躲过去。
略带喘息的他,停下脚步后,轻轻放下了袋子。
随即尴尬的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师兄呀,可吓死小弟了。”
“哦,大名鼎鼎的遁地毒蝎,生平怕过谁来,今夜为何变得如此谦虚了?”
遁地毒蝎道:“师兄,您可千万别误会,师弟我……”
“看来,是师兄我错了,师弟你这可不是谦虚,准确的说,应该是心虚吧?”
遁地毒蝎心想,如果真把这个活“太岁”惹急了,不但享受不到美人,自己这条命也得交代了。
索性低头道:“今次确实是小弟的错,还望师兄您宽宏大量,原谅小弟这一次,别见怪才好!”
随即躬手做了一揖。
见他认错,来人这才放缓了语气。
实际上,作为同门师兄弟,也不想因此事,过于难为他。
随即笑道:“算了,既然你已知错,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见师兄原谅了自己,遁地毒蝎的心,才一宽。
随即献媚道:“日间听您说,那桃花镇上,突然出现一位如天仙般的美人儿,小弟最初还不信。哪知亲眼所见后方知,原来这世间,竟真有如此绝色,如果不是师兄指引,小弟今日,可就错过这天大的艳福了!”
遁地毒蝎的恭维,那人很受用。
于是傲然道:“想我飞天蜈蚣,生平也算是偿尽了人间美色,但据我所知,能称为绝色的,这天下间,也仅有寥寥几人而已!”
对于这位心狠手辣的师兄,遁地毒蝎自然知之甚多。
至于他口中的绝色,也曾有所耳闻。
但还是谦逊的说道:“小弟深知,师兄您早已采尽天下名花,只是言下的绝色……”
飞天蜈蚣叹道:“哎!师弟有所不知,如相府的唐氏,其美貌可用风华绝代来形容。还有董太师的宠妾萧芸儿,也是美若天仙。更别说那艳冠后宫的董妃了,不过如今的她,已近人老珠黄……”
其实,这几位绝色,早已美冠天下,遁地毒蝎自然也知晓。
但还是问道:“如师兄所言,小弟受教了,但不知除此之外,还有何人,可称之为绝色呢?”
飞天蜈蚣道:“那几位绝世美人,我都见过,确可称得上是名副其实。可惜守卫太严,为兄屡次尝试,皆无法下手。除此之外,能称之为绝色的,眼下倒还未见得!”
听到这里,遁地蜈蚣不免骄傲。
因为他确信,手上的这位,绝对入得了大师兄的法眼。
于是,不再卖关子的他言道:“师兄,在那桃花镇上,您特意嘱托小弟去查探。而传闻中的绝世美人,如今就在这里,师兄何不一观来评定评定?”
飞天蜈蚣淫笑道:“那是自然,如此绝佳机会,焉可错过?”
随即便来到近前。
遁地毒蝎已解开袋口,而展露出的女子,正是柳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