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为内,浮则为外,所谓青为肝色,我观你面色微有青白,盈盈你昨夜定是没有睡好。”说罢,安嗣桐很肯定的点点头。
元弗华讶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子望,你可真乃神人也,还真让你蒙对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马车哐当一声,与什么相撞而发出巨大的声响。
整个车身不受控的歪向一边,车内陈设一时七零八落,两个女孩也被吓了一跳。
随行的车夫急忙跳下车,又掀开车门回禀:“小姐,是咱们的马车被树砸到了。”
阿芙被砸的气恼,怒问道:“这好端端的路上,哪来的树突然倒下来呢!”然后尽力稳住身子,和安嗣桐一起急将元弗华扶下了马车。
几人才站定,就见一个穿着赤土色短打的小伙子急火火的跑了过来,看起来十六七岁,面上惊慌而歉疚。
他张口便开始道歉:“实在对不住,我方才正想伐两根木头,没成想砸到了您家的马车,实在是抱歉!”
他又细看了元弗华等人的面色:“公子小姐可有受伤?”
面前四人,为首的小男孩长得俊秀端方,一看就是书香人家的少爷,小女孩穿着天青色锦缎裙子,白白嫩嫩像刚出锅的汤圆子,两只大眼睛正扑闪着打量着他。
正在气头上的阿芙上来就没有好脸色,对着他就是一顿质问:“这里可是行道,两旁的树木是能让你随意砍伐吗?就算是无人管辖叫你砍了去,你也该当心留意,今日若是砸伤我们小姐,我阿芙第一个就跟你拼命!”
小丫头因为激动而脸涨的通红,双颊像只小仓鼠般鼓鼓的,叉着腰,一派火气模样。
那短打少年自知理亏,双手抱拳,低头羞愧难当的开口:“我愿赔偿损失!还望公子小姐见谅,实在是对不住了。”
安嗣桐发现元弗华从下马车后便一直没开口,把头凑到元弗华面前拍了拍她的肩头:“盈盈,你可是被砸傻了?莫怕莫怕,我就在这。”他稚嫩的眼神里全是真诚。
看着眼前的人,元弗华心里泛起一阵感动。
想起前世每每她有何棘手的难事,便去找安嗣桐解决,而她被圈禁时,也是他不顾责罚不停地向乐正无冕上书要求放她出来。
这可能就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吧。
“子望哥,我没事。”她对着安嗣桐安抚的一笑。
“没事就好,你最近越发圆润了,若是吓晕了我可是背不动你的。”男孩子煞有介事的皱着眉自顾的说着,还状似庆幸的抚了抚心口。
元弗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老子的感动真是喂了狗!
没有打理安嗣桐,元弗华突然看向少年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我叫天立。”
听到这个名字,元弗华似是很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吩咐车夫:“你且算算这马车要几多银两。”
安嗣桐不禁在心中鼓起了掌,果然他母亲说的没错,盈盈和一般小姐全然不同。
差点被树砸死这种事换做别家小姐早就吓得哭哭啼啼,他家盈盈却第一时间镇定自若的清算赔偿。
嗯,果然是把看家护院的好手。
这边,车夫应了声是,围着马车查看了一圈,回禀道:“回小姐,这马车被砸的不轻,不过所幸咱们府上都是好物什,只是车轮处断了。”顿了顿又说道:“若要修好,怕是要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