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一怔,轻轻握住她的手心,安慰道:“我不走,我就去门后看看。”
哪知女孩不依,还坐起来,紧紧抱住他的腰间。
脸颊贴在一起,微微有些冰,长发扫过鼻尖,有股淡淡香味。
“不要走……”
她嘴里喃喃,眸子又涌出水雾。
“好好好,不走,不走。”
陈安连声答应,有点拿她没办法,面对这样柔弱的羽生汐,他实在升不起任何拒绝的念头。
简直……可爱到犯规!
……
又一月。
经过那一晚的插曲,两家人走动越发频繁。
陈兴国偶尔也会来楼下蹭饭,当然,和儿子白嫖不同,他每次来都会带些礼品。
可能是牛奶,可能是一些吃食,有时还会主动提着大鱼大肉,请求羽生玉子帮忙加工。
对于老父亲的举动,陈安表示十分理解。
无他,和陈兴国自己下厨相比,玉子阿姨做的饭还是太香了点。
黄晨也再未出现过,似乎真的死了心,又或是那晚被陈兴国揍的太狠,不敢再来骚扰母女俩。
至于事业方面,陈安瞅着父亲那春风满面的样子,琢磨应该也是蒸蒸日上。
他本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加上绑架案一事后,县里正好有许多人想借此机会认识认识。
还有羽生汐的伤势,现在已经进化到能在地上爬了,约莫再过不久,就能完全好起来。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唯独是有另一件事,始终挂在心头。
……
秋深了,天气慢慢转凉,冷意沁人。
在一栋江边大别墅,陈安紧紧身上外套,走到外边院子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角落种着许多叫不上名号的花花草草,但却不显凌乱,明显是有人经常打理。
挨着左边院墙,种了株大槐树,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秋千,那是白从冬的最爱,盛夏时节常能在秋千上看见女孩的身影。
如今入了深秋,快要换季,外边气温骤降,秋千上的人儿便换了一遭。
兴许是觉得冷,她没穿那条白裙子了,而是一件很长的长裙,浅绿色,上边还叠了件象牙白开衫。
秋千和公园的秋千不同,有个非常大且舒适的秋千椅,藤蔓编织,还有靠背,呈半圆形。
白从秋便蜷缩在椅子里,小腿交叠起来,长裙掩盖下,只露出一双洁净白袜。
她翻动着膝盖上的书,察觉到动静,头也不抬道:“你又惹妹妹生气了。”
“我没有……”
陈安叹口气,最近因为分别在即的缘故,白从冬对他这种表露出的‘无所谓’的态度怨念很大。
“没有为什么会被妹妹赶出来。”
白从秋的话,听得陈安一阵不爽。
什么叫被赶出来!
明明是他自己两条腿走的!
他看着仍在安静看书的女孩,嘴角微微一勾,忽的伸手用力推了下秋千。
“诶……”
秋千晃动幅度很大,女孩立马破功,一个不稳,重心向前摔倒。
她试图去抓秋千椅的边上,却因为手短没有够着。
下意识惊呼出声,小脸煞白,眼看就要以头抢地,好在某人早有准备,稳稳将她抱住。
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男孩手很规矩,没有更过分的行为,只是嘴角噙着笑,想把她放回地上。
“等下……袜子要脏了。”
白从秋挽住他脖子,不肯松手,她微微红着脸,书也不知丢哪去了,语气带着丝丝羞恼,凑在他耳边小声道:
“让我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