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家村村民的嘲笑,棠溪、沈门二村的村民,都是怒气勃发,然后纷纷转头看向了赵明允,希望族长带着他们干了。
今天这水坝,谁敢建,就给谁的脑袋开个大的。
不死不休。
赵明允手握杀手锏,却是气定神闲。
“张兄弟。还有诸位。可否听我一言。”赵明允显出气度,抱拳一礼。
嘲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个词叫做羞杀。
他们摆出阵仗,群嘲赵明允。而赵明允能气定神闲,这么客气礼貌。
反而衬托着他们跳梁小丑来。
而且赵明允确实是气度斐然。
他长的英俊,经过这段日子的锻炼,身材也是渐渐高壮,不似原来的弱不禁风。
两世为人,他都是富贵。
富贵养人。
他身上穿着衣裳是李秀娘亲自缝制的蓝色锦袍,头上系着丝带,腰间盘着玉带,垂落下一枚小猪玉佩。
猪好养活,李秀娘希望他长命百岁。
足下一双同样是李秀娘亲自缝制的黑色靴子。
他容颜、身材、穿着,都显出富贵来,气度斐然。普通人见他,都要自惭形秽的。
赵明允富贵公子。
总之,嘲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赵明允点了点头,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声音洪亮道:“诸位。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们两村是世仇,每次遇到干旱,都要付出人命。有时候你们赢了,有时候我们赢了。”
“血海深仇,以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更不能通婚。”
“我赵明允为人向来仁厚,不想看到两村一直这么下去。”
“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坐下来谈一谈。想想法子,共渡难关,如何?”
说罢,他又是一拱手,显出仁厚来。
但是张家村的人,却是不领情。张安民嗤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高论,想不到是这番蠢话。”
“争夺水源,本就是争夺生存。我铸造大坝,就是把水全部留在了我张家村。”
“而不铸造大坝,就是分给了你们一半。”
“干旱的时候,怎么抉择,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的什么破大道理,我听的烦。活下来才是真的。”
“再说了。你们棠溪赵氏,以前为什么不和解?还不是你们自负宗族很强大?现在你们的打手赵和顺死了。”
“相反,我们张家村。我张安民当了官。虽然退下来了,但还是七品武官。”
“我们双方的实力,一上一下。”
“你们以前不和解,现在和解。做梦。”
说罢,张安民昂首挺胸,冷笑了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厉声道:“赵明允,你有种就过来杀了我,杀了我这个当官的。我敬你是条汉子。”
钢刀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配合上张安民的官服,真是虎威十足。
张家村的村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以前不和解,现在我们占优势,你们却和解,什么宅心仁厚,笑掉大牙。”
“欺软怕硬,老三,你可真是行啊。”
“哈哈哈哈。老三。你这小嘴可真是能说会道,但可惜啊,力量不足。”
棠溪、沈门的村民,脸色也不好看,转头看了看赵明允。
这样很不好看,干脆冲杀算了。
法不责众。
打死人不负责。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