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之半信半疑的目光挪到韶惊鹊的脚上,果然看见她左脚的裤脚卷了起来,脚踝上还缠了纱布,整个人踮着脚站着,确实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韶惊鹊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面色不虞地说道:
“走吧,不用跟他解释,也不算什么朋友。”
宋阳羽听了有些许的诧异,然而身边的韶惊鹊说完话已经动了起来,他也只能冲祁盛之笑了笑,跟上韶惊鹊的动作。
向来骄傲的祁盛之哪有被人这么当面打脸的时候,他被韶惊鹊不屑的态度气得愣在当场,半天都没想出来该怎么怼回去。
出了医院,宋阳羽叫了一辆三轮车,两人坐了上去往军区招待所走。
韶惊鹊由衷感谢道:
“宋同志,谢谢你,没想到又麻烦你一次。”
她下班回招待所的路上,买了最新一期的宁城晚报,一路迫不及待地边走边看有没有关于豫省水灾的最新报道。
谁知道看得太过出神,没注意一脚踩空到人行道下面,整个脚掌受力不均,猛地一下往里侧翻了过来,痛得她瞬间便跌坐在地,不到片刻功夫,整个左脚脚踝便肿了起来。
她尝试了好几次想站起来,都没办法,左脚脚踝钻心的疼不说,还完全使不上劲儿,光是挣扎这几下,就把她疼得后背直冒冷汗。
无奈她只能抬头试图向路人求助,恰好这时候便看见宋阳羽从街尾走了过来。
宋阳羽看见她脚踝肿了这么大,便建议她先到医院找医生看看,如果只是筋膜损伤还好,万一有骨裂骨折的情况,必须即使处理。
于是他便送韶惊鹊来了人民医院,找医生看过确认只是扭伤之后,又忙前忙后地替她交费拿药,着实是帮了她大忙。
宋阳羽笑容依旧如往常般和煦:
“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刚好遇见了,举手之劳而已。”
韶惊鹊心中十分感激,说来也真是巧,她和宋阳羽刚认识,他就帮了她两次大忙,倒像是她的贵人,就是不知道贵人方不方便随身带着锦旗出行。
“对了,宋同志,听你口音不像苏省人,是到宁市来出差的吗?”
宋阳羽听她开始问起他的来历,眼底深了几分,脸上笑容不减:
“对,我是从外省来公干的。”
韶惊鹊闻言点头,宋阳羽既然是来公干的,那她这面锦旗就得赶紧做,这个年代可没有某宝下单送货上门,要是人走了,这锦旗就送不出去了。
“那你这次公干要在宁市待几天呀?”
宋阳羽直视韶惊鹊的眼睛,笑容依旧:
“本来待三天就走,但现在事情有些变化,还不确定离开的具体时间。”
韶惊鹊了然地点点头,心里盘算着应该来得及。
宋阳羽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也开口问道:
“我刚才听你说后天要去参加婚礼,你脚伤成这样,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