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相机绝对算奢侈品,更何况这种手持式的相机更是少见。
一般照相馆都不一定能有,就算有,也不大可能借给她。
一般家庭就更不用说了,恐怕连手持式相机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韶惊鹊想来想去,这个主意只能打在越飞萤的身上——越公馆那门庭看着就知道不一般,又是海归富商,说不定家里就有现成的。
说来也奇怪,这都过去好些天了,越飞萤这家伙迟迟没到文工团来找她,这多少透着有点不正常。
韶惊鹊拿定主意,明天抽时间得再去趟越公馆,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
派出所里正在加班加点对林巧进行审讯。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林巧交代是她嫉妒韶惊鹊的优秀,又觉得文工团的人都瞧不起她,才想到在开水桶里下药报复大家。
不明液体也已经检验出结果,不是毒药,是万年青花叶熬的水,大量服用会灼伤咽喉,但不致命。
药水的出处也交代了,是一个叫做乔玉兰的人提供的,这人前几天刚被文工团开除,有进行报复的作案动机。
可惜乔玉兰不是宁市本地人,被文工团开除后就不知下落,派出所紧急排查了附近的招待所,也没有发现她入住的登记记录,一时间掌握不了她的行踪。
只怕她收到风声跑路,这人就不好抓了。
替韶惊鹊做笔录的那个年轻公安一脸忿忿不平: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人家优秀也成了被攻击的理由,那个小韶同志也是倒霉,前几天去租房遇上了人贩子,今天又被下药,你说她是不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另一个公安连忙制止他继续胡说八道:
“嘘!注意言行!亏你还是干公安的,这些封建迷信的话也敢说?小心被所长拉去训话!”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年轻公安面色讪讪,连忙作势捂嘴,可已经来不及了,有人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
“同志,你刚才说的小韶同志,是叫韶惊鹊吗?”
年轻公安连忙回头看去,发现原来是“熟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陆营长,是您啊!”
陆战皱着眉,原本冷峻的面容看着越发严肃。
他到派出所办点事,没想到临走前却好像听见有人提到小韶同志,还说什么下药,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年轻公安上次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看着虽然严肃,但其实并没有什么领导架子,公事公办非常配合,再见面时也就没那么拘谨,反而热心肠地说道:
“您还不知道吧,今天嫂子单位出了一个案件,具体内容还在调查阶段,就不方便给您透露,您回去问问嫂子就知道了。”
说完还不忘补充道:
“您回去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嫂子,她估计也给吓够呛!”
陆战面沉如水地点点头,看样子韶惊鹊又遇上事了,不过听公安的口气,至少人没事。
他想了想,还是抬脚往军区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天色渐晚,军区招待所202房间亮着灯。
韶惊鹊趴在桌上写写划划,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越飞萤一个人身上,万一那家伙都自身难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