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声总,另外一些人冲入阵中,先是十多个人不断的投掷震天雷,而更多的则在震天雷爆炸的余声中冲入阵中对着没有多少防备的弓弩手,火枪手发动攻击。
与义勇军不同,绿营兵将的弓弩手、鸟铳手没有多少防御力,在战场上需要步兵保护。
突然遭到袭击,后面的弓弩兵发生动摇,有的开始退缩,但现在已经为时太晚,上百名杀手兵将冲入弓弩兵阵中,身高力壮虎背熊腰的狼筅手挺起两丈半的狼筅不断捅扫挑拨。
狼筅如同西方的长枪,长约两丈八尺,头部全都是一尺多宽的利刃,稍稍不慎就可能被刮伤,狼筅过处,惊得大家连番躲避,一时之间,后方弓弩手阵形被捣得七零八落。
后面的兵丁如猛虎扑入羊群,对着很多慌乱中扔掉弓弩拔出身后短刀还击的弓弩手发动攻击。
在冷兵器时代各地练家子甚多,大家进入军营以来除了接受队列纪律训练,接受严苛的格斗训练之外,这两个月更是练习鞠蹴。
如今的蹴球可不像古代那种分列两边如同排球那样踢球,而像西方橄榄球那样手脚并用混战,大家在场中玩乐的同时,更锻炼大家配合协调能力。
通过两个月蹴球训练,各部之间对各种进攻套路早已经轻车熟路,在进攻中那可以说有守有攻,攻防结合,远非其他兵马所可比拟的。
弓弩手多配备短刀弓弩,防御能力本来就非常弱,突然看到身侧冒出百余兵丁一个个早就魂飞魄散,虽然有个别竭力抵抗希冀等到援兵,但大多数一触即溃,根本不敢鏖战。
看到后路被断,前面的清军兵马更是兵败如山倒,不说被杀伤的兵丁,单说因为道路崎岖不平摔死摔伤的也不在少数。
慌乱中柏永馥率部接应,但接应兵马还是被溃兵所累,不断被义勇军所击溃,直到最后尼堪率领主力杀到才渐渐退走。
看着从山上下扔出来的一具具尸体面色铁青,尼堪扬起马鞭一鞭打在柏永馥身上,骂道:“你这个蠢货,致使我军大败,灭了我家军威,是什么道理?”
柏永馥吓得跪在地上,头捣如蒜头道:“贝勒,不是末将不努力攻打山寨,对方也实在太诡异了,这样一个小小山寨居然潜伏了如此兵马,而且在两旁树林中更是有伏兵,如此突然发难,方杀了我们一个猝不及防。
在战场上义勇军作战方法太诡异了,前面是杀手队,后面是火枪队,在如此崎岖不平的山道上一个个如履平地。
末将坦言,即便关宁兵马也难以做到啊,但今天义勇军居然做到了啊。””
听柏永馥如此一说,尼堪更是恼怒异常,扬起一鞭一边打一边骂道:“混账话,杨麟真的是诸葛亮在世又怎么样?
你部有五千兵马,就是五千头猪嘛也会将这座山头拱下来,何况五千个人?
本将给你一天功夫,若不能攻下杜家庙提头来见。“
柏永馥除了感叹满洲主子难伺候之外,只有硬着头皮率领所部兵马逼近杜家庙山寨。
监军杨永泰放下望远镜说道:“将军,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
上次设伏,一举歼灭千余绿营兵马,让其胆颤心惊心有余悸的。
为了报复,这次绿营兵马改变方向不从官道包抄山寨,而率部直接攻打山门。
但正好落入我等圈套之中,我等在两侧埋下伏兵,任由绿营兵马前来攻打,交战正酣的时候突然杀出,令其措手不及,大败而归。”
揩了揩脸上的汗珠,景可勤笑道:“玩阴的这些汉奸王八蛋不时我等对手,即便正面厮杀我等也不输于对方。
这次反击我军投入不过两个步兵营,而对方五千人马则被我杀得人仰马翻的,若不是忌惮那数百满洲鞑子骑兵,若是不担心对方设伏,老子今天定然可以大败这万余绿营兵马。
如此看来绿营兵马不过如此,除了豪格率领大军大兵压境,我等完全可以守住这杜家庙。”
杨永泰一听连番劝诫,大人常说骄兵必败,我军还未与满洲鞑子主力决战,万不可如此轻敌。
景可勤则不以为然,自己居高临下占据地理优势,周围更是有友邻部队支援,完全不用担心对面的绿营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