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吗？要不要我去校外帮你买一份？”小护士站在慕阳的身边看着慕阳扒拉着盒饭，似乎这饭菜难以下咽一般。

“不用，挺好的。”慕阳杨静有些湿润，轻轻的点头道。

不去想了，这都是命。

起码，自己死的很安详，有人为自己哭。那是个护士，很可爱的护士，在忙碌的病房里，总是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还有那百灵鸟一样的声音。

慕阳抬起头，看了看身边的护士。同样是护士，但是风格却浑然不同，但是却是一样的好。

隐隐约约的，慕阳记得是那小护士哭着送自己上的殡仪馆的车，然后被投进了焚化炉，那熊熊的烈火将自己灼烧，将自己分解成灰。

迷迷糊糊，慕阳似乎看见了黄光，白光，蓝光，还有黑光，最后都凑在了一块，变成了混沌一般，难分黑白，也不辨黄蓝，更不是灰，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色彩，隐约的，慕阳觉得这应该叫混沌，或者说，这本来就是混沌。

再睁开眼时，慕阳就在这个病房里，四周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甚至连床都刷上了一层白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慕阳很舒适，因为他死的时候，就是闻着这样的味道。

“真的不用吗？”小护士凑近一点低着头问道，身上的香味比桌上的饭菜更香，沁人心脾。

“不用了，谢谢。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慕阳轻声的道，轻声，再轻声，因为害怕稍微声音大一点，自己就要哽咽。但即使是这样，眨眼的时候也不可阻止的一颗豆大的泪珠掉落下来。

“那我先出去了”护士看着慕阳的样子，气氛有些不对，似乎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机，跟慕阳招呼一声，默默的离开了病房。

“怎么样，怎么样？慕少有没有什么反应？”护士刚出门，就被两个同样是护士的女孩子围堵住了。

“你们说，我们学校的饭菜真的有那么难吃吗？”小护士有些难为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