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全过程的二丫瞪大了眼睛,“夏、夏丫,你这咋做到的?”
夏芽拿袖子一擦鼻涕,一甩头发,用极其淡定(装)的口吻道:“很简单,就这样那样啊……”
话音未落,夏芽忽而想到什么,整个人僵住了。
话说,刚才……她拿什么擦的鼻涕来着?
看着闷头朝堂屋跑去的夏芽,二丫在后头喊了一声,“夏丫,我们不先去灶房吗?”
“二丫姐,你先去吧!我找找别的!”
丢下一句话,夏芽便推开堂屋的门,蹿了进去。
得亏这屋门没锁。
夏芽暗自庆幸了下,不然她要被二丫姐发现她的埋汰事了!
夏芽进屋后,就开始翻箱倒柜。
堂屋是村长平时用来会客的地方,除了那些带走都嫌累赘的桌椅板凳外,剩下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完。
几个破草篓,两盏豁了口的粗陶杯还有个缺了盖子和半截壶嘴的粗陶茶壶,也不知是哪一代传下来的。
夏芽倒也不嫌弃,将草篓一叠,顺手就把茶壶套组塞里头了。
而后抱着有些扎手的草篓,直奔左边的屋子,那是村长老两口住的房间。
大概是逃荒东西太多没办法带走,倒真让夏芽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一个旧针线篓,一堆发着霉味儿破布头子,里头扎着几根锈迹斑驳的绣花针。
一看也是丢床底下有些年头了,大概是村长奶奶年纪大了,容易忘事,不知道啥时候就将这些玩意塞里头了,倒是便宜了夏芽。
除此之外,夏芽又在地下掏出了双纳到一半的鞋底子,一双烂布鞋。
夏芽拿着比了下自己的脚码,足足有她两个脚大。
“这下我和二丫姐的新鞋不用愁了!”
夏芽喜滋滋地就要往外爬,突然余光瞥到什么。
“咦?这咋还有个罐子?”
床底下,最角落里,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陶罐。
夏芽将破布鞋随手扔到外面,调头往更里面爬去。
这床架子并不高,得亏她个子小,这才爬得进来。
就是床底下的灰有点大了。
夏芽呸呸两下,挥散开因为她的爬动而扬起的飞灰,伸手将罐子掏了出来。
结果罐子才摞动一半,罐子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夏芽一呆,“什么声音?”
她试探着又晃了晃手里的陶罐,结果声音更大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类似于耗子发出的“吱吱”声。
“等等?耗子?”
夏芽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下意识想要甩开手里的陶罐,可惜晚了。
一只油光滑亮的灰皮大耗子从罐子里蹿了出来,灵活地从罐口绕过,直奔夏芽扒着罐子的手而来。
“啊!!!”
这一刻,夏芽再也受不了了,嗷嗷直叫。
老鼠!老鼠!她最讨厌的就是老鼠!
看见老鼠,夏芽就忍不住恶心想吐,眼前更是一阵阵发晕。
夏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会辣么大,只是一见到这玩意儿,就会触发她生理性的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