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知道我?久仰久仰,是不是太客气了?还是太虚伪了。”老人不客气的想要将吴聪一军。
“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销凝。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吴聪也不答话,直接张嘴来了一首六州歌头,长淮望断。
(六州歌头长淮望断,宋张孝祥。
老人的表情,随着吴聪的诗词吟诵,越来越严肃。
“你知道老夫?”幽溪先生,盯着吴聪问道,这偏僻川蜀,这西陲之地,这天山院,居然又如此少年。看来这川蜀西陲,真是卧虎藏龙呀。
“小生不才,拜读过先生几篇文章和诗词,句句生香,让人过目难忘,我就背下来了。”吴聪直接实话实话。
“哈哈哈哈哈,好样的,如此少年,我大松国,之幸也。”幽溪老人扬天长笑。
看来此次的川蜀之行,真是不虚此行。
“我叫张婉。”白衣少女,大方的介绍着自己。
“婉儿,真是失礼。吴小郎君,见笑了。这是我孙女,让你见笑了。”幽溪老人张孝忠这皱眉头,这丫头真是调皮。
“老先生,如果不嫌弃,我来引荐我家兄给您认识如何?”吴聪对于张婉的失礼毫不在意。这女人已经很有礼貌了,你看看李程希,每次那行为,吴聪,早就习以为常了。
天山院会友厅。
吴聪领着幽溪老人和他的孙女杨婉,进来。把他们介绍给吴挺和李程希,孙均和苏小小。
幽溪老人这才知道,原来着吴家四郎,真的就是这西陲吴璘家的四郎。怪不得,有如此见地。
这数术本事也是了得。听他背诵自己的诗词,也是个懂文墨之人,不是吴璘那样的莽夫。
就是这吴家的家风,有点太那啥了。居然这吴家二郎,参加典礼,还带着内宅妇人,这夫人居然还是妇人打扮,哪怕像婉儿一样,男扮女装也是好的。
如此妇人打扮,大大咧咧的站到众人面前,真是成何体统。
吴聪把幽溪老人一顿吹捧,旁边的杨婉,一脸得意。自己的祖父名声在外,那次出门,不是被人一路捧着的。
这不,祖父听说这个天山院,就一路打听着过来了。但是仔细询问之下,祖父勃然大怒,好好的学院,居然摒弃了孔孟之道,专门学什么种地养猪,打铁,木匠,捏瓷器。成何体统,里面居然还有读书人,教这些工匠识文断字。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祖父决定上山,会会这天山院的人。哪怕一头碰死在这院门之外,也要让世人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人绝不能让工匠们如此羞辱。
杨婉一脸得意的看着众人,希望在大家的脸上看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结果,她失望了。
吴挺就是简单的施礼,客气客气。那李程希也淡然的笑笑,站起来给祖父道个万福。
他们就这样客客气气的寒暄,邀请祖父去涪陵城做客,说什么吴老将军,会很开心接到幽溪老先生的。
“哼,吴璘,那个莽夫也配。”幽溪先生一脸的不屑,当然这是他的内心独白,他可不会说出来,毕竟如今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他耐着性子,听完吴挺和李程希的寒暄,端起茶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清清嗓子,道:“吴将军,你如此羞辱读书人,这是为何呀?”
吴挺懵逼了,这大帽子扣的,这要是传出去,能直接压死他吴挺,也能把整个吴家压垮。
“仲烈,不知先生何出此言?”吴挺赶紧追问。
李程希和苏小小对望一眼,两个女人撇撇嘴,这老头,看来是来找茬的。这第一句话,就制造冲突,这二傻子吴挺果然上当了。
你看那幽溪老人一脸,计谋得逞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