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深入骨髓,好像千百只蚂蚁趴在骨头上啃噬,她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持续了大概半小时,她才从疼痛中缓过神。
此刻离天明已经不远。
在破晓之前,她和覃家上早班的佣人打了招呼,搭公交离开了覃宅。
随手划过朋友圈,手指在一张有点糊的照片上顿住。
“真不知幸运还是倒霉,我们居然同一天受伤。”后面附加一张牵手的照片。
女孩的手小巧玲珑,手腕上还有一只紫罗兰手镯;男人手掌宽厚,骨节笔直修长,指甲圆润饱满,力量感十足。
祁月笙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表情来欣赏这张照片了。
她更想象不到,覃墨年配合舒尔拍摄这张照片时,是什么心情。
因为她们是隐婚,从没秀过什么恩爱,不管是朋友圈还是甜蜜照,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过。
当然,他们也没什么恩爱可秀。
想到这,她顿时惨然一笑。
过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幸亏,她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
她回到婚房取药,临走之前,门铃却响了。
门打开的那刹,狭路相逢,三人无不惊诧。
舒尔的手,还拉着覃墨年的衣袖。
似是察觉到祁月笙的神情异样,覃墨年率先反应过来,拉开舒尔的手。
她的手指缩了缩,与祁月笙四目相对。
“笙笙,你怎么在这,这不是墨年的家——”
“这里不会就是你租住的地方吧?”
想起覃墨年的话,祁月笙心口积攒的怒气好像找到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