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庶率飞鹰营第一都及两千余民壮自地道杀出,第一时间率先夺回了三座棱堡和九座箭塔。随后占据高势,操作起驽车和投炮,对着下面的大谢兵远程军械阵地一阵猛砍,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随后第五庶亲自带了千余人自地道中杀出,直取阵地。两军血战,奈何留守的都非精锐,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大乱,大谢兵也不知道这些沙门镇兵是如何杀到,一时间被杀的四处奔逃,战不多时,已无人抗拒,多数投降。
飞鹰营第一都成功收复烧饼岛,夺了封彰留在岛上的大批重型远程军械,开始操纵着向北山码头漫天射击。岛上三千留守大谢兵,非死即伤,剩下的也全都投降被俘。
这样的一幕并非单只在烧饼岛上上演,同样在羊砣子岛上上岛着。段山带着飞鹰营的第三都特战都也是见北山烽烟号起,遂从地道中杀出。段山所带的人更多,足有三千余人,更兼特别都的士兵全是精锐战士。猛一杀出,更加猛烈。都里镇的裴宥留守在羊砣子岛上的人更少,才千余人马,不到片刻就被扫荡一空。
烧饼岛和羊砣岛被夺回之后,两岛上都是操纵着夺来的驽车投炮对着北山和石口两个已经被敌军占领的码头一阵的猛射,直射击了半个时辰之后,才按计划中约定的升起了两座烟火讯号。
这两座烟火讯号升起之时,李瓃在北山上望着烟火大笑:“吾计已成,下令,北山和石口码头全面反击。下令,镇海水兵工营出动,包围大谢兵,一个也不要放过。”
悠扬的号角一支接一支的传出,北山脚下的铁壁营和骑兵彻底的辗碎了封彰的兵马,正一路追杀到了北山码头。封寻此时虽然接报说封彰前线中伏,正被沙门镇军四处追杀。他本欲引三千留守码头的大谢兵接应。奈何他被烧饼岛上发来的弩箭和投石轰击不断,也是应付不迭。等到烧饼岛的攻击暂停,正要松一口气。却见无数大谢溃兵败回码头,他抓住一员校尉,大声喝问:“一万余人杀过去。就算中伏。可怎么会如此溃败?兵马使呢?”
那名校尉被烟火熏的一脸黑灰,头上的铁盔都掉了。满脸狼狈,气喘不止惊慌的道:“李瓃早有准备,他设下了天大的陷阱在等着我们。鬼火乱投,封兵马使中了鬼火,已经战死。弟兄们都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已经败了。副兵马使,快走吧。再不走,恐来不及了。”
封寻一脸的震惊,完全不敢想信。
“这怎么可能,裴宥不是杀上石口码头了吗?那边打的那么激烈,听说已经杀的守军节节败退。怎么李瓃偏偏就盯上我们了,兵马使怎么可能阵亡?”
那校尉一脸的惊惶,听到后面喊杀又至,根本顾不得再理封寻,急急转身就走。
偏偏此时。北山码头和石口码头都接到了李瓃的军令,同样藏身于地道中的兵马四处杀出。虽然这些兵马看似数千,声势浩大,但其实多是些民壮后勤。不过就算如此,可已经风声鹤唳的敌军亦惊惶失色。
封寻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大势已去。收拾兵马准备逃回大谢砦。可来的容易,走就不容易了。刘守谦的骑兵最先杀到,截住他们就是一阵猛砍,后面还有几千民壮在一边呐喊助阵。随后铁壁营赶到,一路辗杀过来。
封寻的三千兵马最终被包围。面对周围的无数人马,大谢兵心胆俱寒。在骑兵和铁壁营的一轮辗压过后,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而就在此时李瓃赶到,让亲兵挑着封彰那已经烧的都有些变形的尸首扔到了聚成一团,做着最后抵抗的大谢兵面前。
“封彰已死,余者不诛,弃械免死。如果继续顽抗,全部斩杀!”李瓃持剑向前一指,不怒而威。
“杀,杀,杀!”数千兵马同时大喝,长槊在地上重击,横刀在盾上敲打,一阵阵的声浪掀起,喧嚣震天。
封寻抢到阵前,一把捧过封彰的尸首,一眼已经认出那人正是叔父。虽然烧的有些变形,可他还是认出来了。见到这个结果,封寻心灰意冷。处于四面包围之中,更是逃无可逃。最后一把将剑扔在地上,无奈投降。
一名传令兵飞速策马赶到:“黑熊营林威十将急报,都里镇正在突围逃跑。他们留下了三千死士殿后,其余万人已经登上了船,正在逃离。”
刘守谦今夜这一仗指挥骑兵打的漂亮,此时声音出不免大了几分,“都里镇怎么还有死士,这也太奇怪了。”
“有何好奇怪的,不要忘记了,都里镇可是一群商人的联合体,他们有的是钱。死士要么为了理想信念而忠诚,要么就是为了金钱而效命。天下间比都里镇更有钱且舍得花钱的可不多,有几千死士也算正常。不过,都里镇那边暂时不去管他,这回咱们要钩的可不是他。”
大谢砦和都里镇,李瓃很明白自己要对付的是哪一个。
都里镇是辽东最大的势力,整个都里镇就超过了二十万常住民,加上这个自由贸易港口常年大量的流动商人,再加上他们周边所掌握的地盘上的人口,这个商人联合掌握的势力人口达到五十万之巨。纵观天下,除了长安、洛阳、益州、扬州这样的大城,边疆之地,也唯有广州有如此多的人口。
这样的势力最强的还不是他们手中的几万兵马,而是背后这些主掌的中土高门豪族。李瓃知道,自己现在是还不足以对付都里镇的。现在他最关健的是要抓住封彰的这次狂妄,把大谢砦彻底的吞并,实际掌控大谢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