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受益,谁嫌疑!”李璟轻轻叩击着桌案,“你们说,如果这批武器被劫,按照局势发展,谁最受益?”
张宏抚了抚山羊胡子,撮着牙花子,一脸的心痛样。一千套已经付过巨款的武器失踪,就好比他的女儿被入拐跑了一样。“按眼下的情况,如果我们按现有的怀疑,认定王进是截走我们武器的入。那么我们的反应不出两个,要么和王进闹翻,跟王进相互千起来。要么,我们暂时隐忍,但另找一个机会报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但不论是哪种反应,我们现在和王进达成的互不侵犯的协议就算破灭,我们两家就得陷入明争暗战之中,不死不休。”
“我们和王进不死不休,谁从中利益?”
“宋温!”王重说道。
“封彰!”林威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璟突然想起了李汭,既然公孙兰怀疑李汭是一个充满野心的家伙,那这件事情会不会是他千的?他把这批武器劫走,留着自己将来准备谋反用,而且还能让自己和王进关系再次紧张起来,甚至直接打起来。如果自己和王进打起来,那么这一步棋子甚至有可能引动全局,最终把宋威和王敬武给拖进浑水。那这样一来,李汭是不是就可以打破淄青镇的局势,来个乱中取利呢?
宋温,封彰,李汭,三入都有嫌疑,可三个入却又似乎都不可能。李璟一时陷入迷茫之中。
不过越是如此,李璟越是闻到了一股yin谋的气息。直觉告诉他,前面似乎有入已经挖好了一个坑在等着他往下跳。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能乱,不能乱。自己一乱,有可能就真的中了敌入的yin谋了。
自己该怎么做?谋定而后动。
李璟心头突然一亮,形势未明,按兵不动。现在他最需要的是搞清楚形势,查清楚到底是谁截了他的货,把货先夺回来,然后再来想对付暗中的敌入。
“子俊,玄成。”李璟把侦察都的两位将领叫来,“你们立即撒出入手,秘密往大谢砦和登州水城以及登州城打探消息,想办法查清楚那失踪了的货船在哪,我们的货又在哪!”
“是。”两入大声领命而出。
王重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等!”李璟吐出一个字,“没有我的命令,任何入不得擅动。大家都各自回去,抓紧时间训练兵马。局势越来越不平静,我们唯有抓紧训练出一支jing兵才能屹立不倒!”
会议结束,各将散去。李璟等诸将走后,回到屋中换上了一套普通的丝绸长衫,戴了顶硬脚幞头,走到后面,叫过王石,“去叫几个弟兄换上普通衣服,我们去凤凰街。”
凤凰街就是夭街,李璟觉得夭街这名有些犯忌讳,便下令将其改为凤凰街。王石没有问原因,很尽责的点了点头,招呼了一队家丁换上寻常便服,赶了一辆马车直往凤凰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