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赚钱的,黄金万两呢,哪里那么好赚,忍了,忍了。
苏黎拖着不听使唤的两条腿,从坤宁宫里挪出来,等候在门口的连翘,看她这样子,当时就泪眼婆娑地跑上去,搀扶住她,
“夫人,夫人!”
苏黎,“我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你别大呼小叫的。”
连翘连下就将她打横抱起来了,明知她是撒谎,带着哭腔,
“我从小跪到大,我能不知道你是咋弄的吗?”
苏黎真心有些恼,“快把我放下,成何体统。”
连翘不肯松手,大步往回走着,心疼得紧,就开始口不择言了,
“咱们是来北幽皇宫为太后治病的,又不是来看人脸色的,要什么体统?
北幽的规矩,还能管到咱们大乾人吗?”
“啧!”苏黎抬手捂她的嘴,“闭嘴!我是把你惯坏了。”
北宫凌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了看坤宁宫的牌匾:
这里的人,都得死!
苏黎这一跪,跪出了北宫凌要夺取大位的野心。
今日你为我遭难,来日,我必然十倍百倍地为你讨回来!
太后澹台成碧久病,虽然不出慈宁宫,也不理后宫事,但是,昨夜坤宁宫发生的事,她还是知道了。心中对皇后的跋扈,很不满:
皇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为哀家治病的大夫,她都敢惩治。
沐兰枝作为一个身体康健之人,是无法共情太后一个久病卧床之人的心境。
太后二十年沉疴渐愈,能重新站起来,如同重获新生,她对这个佘神医,是有多感激。
动太后的恩人,往轻了说,就是给太后上眼药,往重了说,那就是不想让太后病愈!是大不孝!
苏黎再来慈宁宫,如常为太后治疗,事后,太后赏赐了她很多珠宝首饰。
苏黎心中有数了:太后知道昨夜的事情了,这是要用这些东西安慰她。
虽然,她一点都不稀罕这些东西,只想着,赶快把太后的病治好,自己拿着黄金万两,回大乾。
大乾积贫积弱多年,朝廷定是没有余钱拨给偏远的凉州小城,凉州的流民,还等着这笔钱去安置呢。
澹台成碧最近身子骨好了许多,话也比从前多了许多,她跟苏黎聊起了大乾,聊起了自己做大乾公主之时,在京城的事。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相国寺的元宵灯会。
苏黎笑道,“太后,我会做灯笼,相国寺卖的那些个灯笼,我都会做,我都做给太后。等到了元宵节,差不多就都能做出来了。
只是,我不擅长笔墨,不会作画,还得请个画师,为灯笼作画。”
澹台成碧笑眯了眼,和蔼又慈祥,
“巧了,哀家会作画,好些年不画了,现在,有些技痒。”
北宫凌擅长使刀,就理所当然地打辅助,在一旁削竹条,把竹条削成苏黎需要的厚度和长短。
还特意刮平了竹条的毛刺和锐利的边角,免得刮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