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煜真心怕她再对自己搞什么小动作了,一不小心,真的会被她弄死。
昨夜之事,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那种濒死感,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让他心有余悸的程度。
苏黎内心呵呵哒:
果然,那些宫女说的没错,太监就是爱咬人。
不过,可以先利用他把师父翻出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黎不露声色,抿唇一笑,
“好。”
“咕咕咕~”
苏黎饿得肚子叫,她尴尬一笑,
“不说了,要饿死了,开饭吧。”
苏黎拿起筷子,开始吃鸡肉。
毕竟刚刚已经喝汤了,一口毒和一碗毒,没有任何区别,不吃,真的会饿死。
澹台煜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我这一趟,真是赚了~”
苏黎没明白他赚到了什么,但是,她也懒得再跟他说下去。
无法沟通,多说无益!
苏黎虽然不受明月观小道士的待见,但是,她先前寄存在这里的马,都被喂足了草料。
而且,马毛也刷干净了,连马蹄子都修了一遍。
苏黎看向澹台煜,“你的马呢?”
她生怕他蹭自己的马。
澹台煜,“应该在外面。”
二人一马一狼出了道观,摄政王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澹台煜平日里都是骑马出门,马车几乎不用,这次特别让马车跟出来,就是想回来之时跟她同乘,增加接触机会。
澹台煜看向苏黎,“是你自己上去呢,还是我抱你上去?”
苏黎看着自己浑身是泥污的衣衫,加上还腰痛背痛脚痛,疲累得紧,她也不愿意这样骑马,于是,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旁边的锦衣卫,上了马车。
澹台煜也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苏黎问道,“上次行刺你的幕后主使查出来了吗?可别再连累我了。”
澹台煜,“不用查也知道是东厂干的,我架空了他们手中的权力,他们买凶杀人,很正常的。
不过,东厂为先皇办事十几年,干雇凶杀人这种小事,他们是会做干净的,查下去,也没有证据会指向他们,浪费人力财力而已。”
苏黎想起东厂就来气,“你为何不把那些阉人都杀了?”
澹台煜,“我又不搞暴政,岂能随意杀先皇留下的心腹?那定然会引起朝臣人人自危。现在,大乾积贫积弱,百废待兴,还指着他们办事,万事求稳。”
苏黎又想起上一世一条白绫勒死自己的汪雨直,现在,也不知道还是那个犄角旮旯的毛孩子。
他应该还会进宫做太监的吧?
澹台煜看着她,“想什么呢?”
苏黎抿唇一笑,无比自然地扯谎,“我在想,你出宫好几日,是不是耽误朝政了。”
澹台煜目光柔和,语气戏谑,“哪里有好几日,满打满算三日而已,况且,这三日是清明休沐,不用上朝。”
“啊?清明休沐三日,不是一日吗?”
澹台煜气定神闲,又掩盖不住手握大权的得意,
“我说三日,就改三日了。”
“哼~”苏黎冷笑一声,阖眸假寐。
忽而,听见窸窸窣窣衣衫响动之音。
苏黎微微掀开眼帘,从缝隙里看到了澹台煜正在宽衣,肩宽腰窄,浑身肌理分明,皮肤白得刺眼。
他想干什么?
马车里备着澹台煜干净的衣衫,他洁癖严重,自然受不了穿着满是泥巴的衣裳,也没有回避苏黎的意思,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