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来回捡树杈好多次后,好像终于玩腻了,回首冲苏黎呜咽了两声,叼起了树杈,朝大门口走去。
“诶!回来!苏河,苏河!”
苏黎怎么它,它叫都不回头,摇着尾巴走可快了。
“嘿!明明是狼,越来越狗了,我还没玩腻,它先玩腻了。”
苏嫣然蹲下身来,为她捶腿,
“长姐,我给你念诗解闷,如何?”
“好,你念~”
苏黎活了两辈子,除了医书,闲书也看过很多,但是唯独对诗词不感兴趣,一窍不通,一首都不会背。
但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扫兴之人,微笑着,摆出一副很欣赏很懂的样子,一边听一边点头,情绪价值拉满。
虽然,她根本就不懂嫣然背诵的,“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什么摇香菇?什么鸡断肠?
苏黎对于这些没用的东西,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不过,她还是挺讲究礼尚往来的,
“我突然想起个故事,讲给你听啊。”
苏嫣然偏头,乖巧道,“好啊,长姐,嫣然洗耳恭听~”
苏黎眉飞色舞地开讲,
“从前,有个姑娘,远嫁到了隔壁县,回门的时候,她娘问她,隔壁县和咱们这边生活习惯可有不同?她可适应?
那姑娘说,饮食到差不多,只是睡觉的习惯不一样,隔壁县,晚上睡觉,都把枕头垫腰上……哈哈哈~”
苏嫣然按摩小腿的手,倏尔顿住了:
她不知道此次的自己,应该作何反应才妥帖,自己还未出阁呢,到底该不该听懂这个故事,该不该笑……
“哈哈~”
苏嫣然正在犯难之际,一个清脆的笑声,从门口传来,是摄政王。
澹台煜都来半天了,在门口偷听半晌了。
刚刚,苏河就是嗅到了他的气息,才走掉的,它不喜欢这个男人,不喜欢和他待在一处。
苏嫣然蓦然红了脸,起身,快速跑进了屋里。
苏黎白了澹台煜一眼,
“不是告诉你吃午膳吗?怎么来这么早?”
澹台煜眼中只有苏黎,迈大步走过来,眉眼含笑,
“这会儿才下朝,顺路就过来了,免得中午再折腾一遍。”
苏黎白了他一眼,“偷听就算了,怎么还笑出声了?”
澹台煜勾唇一笑,眉眼皆是春风,“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苏黎板着脸,“有那么好笑吗?”
澹台煜,“我又没笑你~”
澹台煜真的没有笑她,他笑得是苏嫣然:
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竟然私下在这里念墙头马上遥相顾。
难道她不知道这首诗是讲私奔的吗?
看来,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也是浪得虚名。
澹台煜自顾自地拉过了椅子,凑近了些,在离苏黎一手臂远的地方坐下,
“你故事讲得挺好,赏个脸,再讲一个呗?”
苏黎从摇椅上端正了坐姿,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