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往昔畅想未来，刚刚毕业正是对未来充满憧憬和期盼的时候，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信心，各种人生规划和青春冲动萦绕在心头。

几个硕士毕业的同学，两个接着读博士的，剩下的基本上就星散到全国各地了，除了朱睿还留在京都，其他人基本上都分布在各个城市里，有进研究所的，又进学校的，还有进企业打工的。

道路从这里开始分岔，十年之后，各自取得的社会地位就会尘埃落定，除了极个别的人，大多数人的人生道路在毕业十年之内基本上就划定了。

与同学们告别，挥去心头的感慨，孟阳明白，有9527在，他的道路注定是非正常的，至于非正常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孟阳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基本上除了看书就是进行期末考试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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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个大晴天，山间迷雾被昨天晚上的风驱赶得一干二净，远远望去，层峦叠嶂的翠绿山头一个连着一个，山间谷底的河流清晰可见。这种可以登高远望的天气实在不常见，一年中也遇不上几次。

透亮畅快的天气正适合远足，晒晒太阳，疏散疏散筋骨，于是在局领导的亲切关怀下，王玉亲自带队，再次进行野外资源核查。

王玉带领的资源调查科实际上就三个人，另外两个是刚毕业不久的小年轻，一个是国际贸易专业毕业的专科生，一个是会计专业的本科生，没一个专业对口的，之所以能进来都是有关系的。其实王玉也不算专业对口，不过好歹还靠点边，他是学经济林木的。

三人背着大包，挎着相机，水壶、酒精炉、丛林刀一应俱全，装备准备得很齐整，都是用公款买的高档货。

除了必要的野营装备，王玉还背了一杆老式步枪，这是局里专门配备来防身的。总往深山里跑，免不了遇到各种危险，如果真遇上什么事，至少手里有杆枪安全一些。

“科长，啥时候咱打两枪过过瘾？”杨传东一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密林，一边问着。

杨传东和何顺志来人刚刚参加工作不久，这次都是第一次进山，瞅啥都新鲜，完全把这次进山当成了野游远足。

“咋了？想打枪？”王玉瞥他一样，“想打枪找你姑父啊，他不是在武装部嘛，想打多少都有。”

“那能一样嘛，那是靶场里打固定靶，咱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打猎。”

打猎倒是真的，虽然这是保护区，不过只要不打保护动物，局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说了，来个领导啥的，招待着打打猎，过过瘾，领导也高兴不是。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

“过会吧，过会遇到野物了，我让你们打你们再打，可别胡乱开枪。”

“科长，这里有啥讲究？”何顺志在一边虚心请教。

“国家级的肯定不能打，像是云豹雪豹什么的，就算当面遇到了都得尽量吓走，不是万不得已不能开枪打的。别看人家是野生的，但是每一只都有编号，都有档案，可比我们贵重多了。我们要是失踪了，没准jingcha都不给立案，这豹子要是少了，那肯定是要查找原因的。”

“咱们本身就是干保护区的，所以不能自己给自己上眼药。对吧？”

俩人连忙点头表示同意，这干一行就得爱一行，甭管私底下怎么着，至少大面上你得过得去啊。

“黑熊啊、猴子啊、羚羊啊，穿山甲什么的也是不能打的，那也是保护动物，虽然没有豹子值钱，但是也很重要，没有上面发话还是不能打。”

杨传东心思机灵，听话听音，立刻觉出味道来，“科长，那你的意思是，局里要是发话了，这些也是能打的？”

“这个我可没说，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