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卑劣行经,可恨满城老少,竟无一个男人。若是我在现场,定要和长青院的人做殊死一搏,哪怕不敌,也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中原子弟。”
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何狗儿继续说道:“那少妇很快被利刃劈中,连中十数刀,重创当场,可是她怀中的幼女却是毫发无伤。”
“最最令人痛恨的就是长青院毫无人性,连最后一名幼女也不肯放过,就在他们举刀杀人时,一个蒙面女人出手了!”
“那女人使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剑法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长青院的人没有一个人敌得过她三招两式,很快便尽数被刺倒在地。那名女侠没有和长青院的人多做纠缠,抱起那名幼女,很快便消失不见!”
秦舞阳等了下,看何狗儿不在说话,忍不住问道:“完了?”
“完了!”
“就这些?”秦舞阳有些郁闷,自己最想要知道的消息,却没有听到一句,长青院的狗屁人物和自己有个鸟毛的关系。
“那女人使用的什么武功,什么剑法,有没有什么特点?”
“这个吗,我没听说啊!”
……
看秦舞阳脸色不善,何狗儿急忙补充道:“听说女侠运剑的时候,周围冰寒刺骨,比冬天时还要冷几分,周围不少百姓都被冻出病来了!”
“是吗?那倒是很不错!”秦舞阳想着,女人,用剑,冰系剑法,差不多有七八成的可能是张玉漱,只是不知她为何要呆在开封。
没有心思在呆下去,秦舞阳转身便欲出走,此时,小二正好端着酒肉出来,见状连忙喊道:“公子,你的酒菜!”
秦舞阳反手扔出一块银子,约有七八两,啪的一声,落在桌面上,蹦跳两下,归于沉寂。秦舞阳的声音再度传来,道:“对面兄弟的酒钱一起算作我的!”
等小二顶着太阳出门查看的时候,秦舞阳已经消失不见。小二打了一个寒颤,心道:莫不是遇到狐仙了吧!可真是邪门!
施展乘龙念法,秦舞阳快速向开封一地赶去。在这个世界中,道佛两教都很少在世人眼中展现力量,这其中自有缘故,但是秦舞阳却不会理会他们之间的默契。
人似一道艳丽的流光向东南方向飞去!
开封城在战国时,曾为魏国都城,古称大梁。李白曾有一首《侠客行》歌颂魏国信陵君门客侯赢和朱亥,其英风壮烈之气,千载以下读来,兀自虎虎有威。大梁临近黄河,滔滔不尽的黄河水赋予了此地人民不尽的豪侠气慨,可是几日前的一幕却将这一切伪装彻底扯烂。
开封东门外十二里处,有个小市镇,叫做侯监集。这小镇便是因侯赢而得名的。当年侯赢为大梁夷门监者,便是管理的东城门。这其中有一个典故。大梁城东有山,号称夷山,东城们便成为夷门,夷门监者便是东城门的看守。
侯监集虽然以侯赢而得名,但是十数年前却被金刀门占据,成了他们的领地。凡是在此做生意的小贩,必需缴纳一定的保护费才可以摆摊,否则轻则将你的货物抛洒一空,重则一顿胖揍,保证连你妈妈也认不出来。
也不知这金刀门有何后台,总之,他们很快便在此扎根不走,十多年来,坏事做尽,这周围的百姓没有不切齿痛恨的。只是古来如侯赢和朱亥一般的豪杰毕竟是少数,虽然金刀门作恶多端,可从来没有一个大侠来这里将他们彻底铲除,这颗毒瘤也一直存在至今,直到三日前的那桩惨案发生。
金刀门是一个家族门派,门中的主要职位都被王姓的人占据,金刀王智嗪在中原一地也算是薄有声名,来往的江湖豪客,向来遵守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古训,不和金刀门为难。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金刀门一日之间,尽成灰烬,自王智嗪以下,所有人战死当场,仅有一女逃脱。
当秦舞阳来到侯监集之后,半个时辰之后,对当时的情况已经了解了七八分。当日那女子就走幼女之后,一路南下,度过黄河,不知所踪。
长青院弟子得知消息之后,狂怒不已,若是不能挽回颜面,那么之前长青院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紫青双煞亲自带队,数十人一路向南追击,他们两人胸有成竹,对方显然不是什么江湖老鸟。江南是长青院的地盘,对方救了人不向北走,偏偏向南方去,明显不知他们长青院的来历和威名。对付这种人,紫青双煞觉得自己两人同时追击都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当然,他们二人绝不会承认是看了对方的剑法之后,认为独自一人毫无胜算,所以谁也不愿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