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良抚掌大笑,说道:“好,既然愿战,便好生商议,怎么打,怎么让这十万老毛子进得来出不去,葬身于这大草原之上”锡良说的轻描淡写,可却让众人都是一怔。十万老毛子啊,就是十万只羊,要把它们都杀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十万洋人?居然要将他们全部葬送?
清末宣统年间,外蒙古的人口计算上喇嘛等,也就三十二万多一点。其中男丁有十七万,这可是把耄耋老头和黄口小儿都算上了。即便全民皆兵,整个外蒙也就能动员起四五万人左右,而且大多数还是只有一腔热血而没有受过专业军士训练的牧民。
锡良对密什克栋固鲁布亲王说道:“密亲王,今时不同往日,早就不是跃马横刀的世道了。”
“来人呐,拿出来!”锡良一挥手,三辆卡车缓缓地倒车过来,“看看这些~”锡良一扬手,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绿色帆布。车厢里堆满了绿色的木头箱子。
“孩子们打开~”锡良大声喊道,蒙古兵们拿起撬棒,将一只只的箱子给撬开,箱子里的武器弹药哗啦啦的泻下来。全是崭或是半崭的枪支,不过都不是东北国防军用的热河造造,也不是流行的德国枪,而是沙俄军队用的水连珠。
“孩子们,有了这些武器,咱们好好地和沙俄帽子们玩一玩,让他们有来无回!”
“吼吼~!”锡良看着这些蒙古小伙子纯朴善良的笑脸,他忽然生出了无限豪情,自己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得民心者得天下
蒙古子弟兵们欢呼着,向着满载枪支弹药的卡车涌去,虽然这些马背上的汉子更相信自己手里的马刀,但是没有枪支却是万万不行的。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四万多蒙古子弟兵被迅速武装了起来,他们都被授予了番号,从外蒙古骑兵第一师到第四师,锡良迅速集结了了一支庞大的骑兵军。
不过,与正规军不同,他们在战时才是军人,停战了,他们便恢复牧民的身份。
人人都配枪,唯独锡良自己却高举着马刀,高声喝道:“孩子们,我们的目标,是驱逐窃据唐努乌梁海的沙俄毛子!孩子们,长生天在上,你们欢呼吧!”
“吼~!”蒙古子弟兵们高声欢呼起来,有的士兵甚至朝天放枪
唐努乌梁海,以居住唐努山一带的乌梁海人而得名。地域东至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额赫河(今额金河)和赛因诺颜部讷穆讷山,南界扎萨克图汗部中左翼左旗及科布多所属杜尔伯特部牧地,西临科布多所属阿尔泰诺尔乌梁海,北接沙俄。从1860年开始,俄国人开始对唐努乌梁海进行渗透,大量屠杀本地人,制造种族灭绝事件,并迁徙大量俄罗斯人居住。沙俄还通过掠夺性贸易、非法开采金矿、非法移民等途径向唐努乌梁海地区渗透。尽管唐努乌梁海人民不断掀起反抗斗争,但没有遏制住沙俄势力的渗透势头。至清朝灭亡的1911年,沙俄在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工商和矿业达到了80家,居民点多达166个,移民有5000余人,
1912年,中国北疆出现了外蒙古“”的危机,其影响也波及到唐努乌梁海地区。同年初,在沙俄商人的唆使下唐努乌梁海地区发生了抢掠内地商号的事件,内地商人纷纷逃离该地。二月,在沙俄怂恿和支持下,唐努旗副都统贡布多尔济宣布属下的三旗“”,并请求沙俄出兵占领唐努乌梁海地区各要地。贡布多尔济的行径并没有得到属下的赞同,萨拉吉克、托锦两旗即表现出强烈反对,不过各旗却听从了外蒙古哲布尊丹巴集团的招抚。局势的变化虽然为沙俄提供了机会,但唐努乌梁海各旗加入外蒙古反叛集团却打乱了沙俄吞并唐努乌梁海地区的计划,因为沙俄想直接占有该地区,而不是让其“”。
如今,哲布尊丹巴集团已经宣布放弃了所谓的“”,那么接受了哲布尊丹巴招抚的唐努、萨拉吉克、托锦三旗都应该接受来自中央政府的管理。
唐努乌梁海地区,四周山峦叠障,森林密布,适于狩猎。这里盛产珍贵皮毛,矿藏丰富,尤以产金著称;叶尼塞河发源于此地,其上游各个支流遍布全境,沿河地带上地肥沃,水草丰美,适于放牧和耕作。沙俄为了吞并唐努乌梁海,曾经命令国内的学者翻烂了各种历史书和档案。终于,在一条非常非常不起眼的文字档案发现了这么一条信息,某年,唐努乌梁海的可汗送给叶卡捷琳娜女皇三条貂皮。于是,沙俄将此作为唐努乌梁海曾经臣服于沙俄的证据。
唐努乌梁海地区,四周山峦叠障,森林密布,适于狩猎。这里盛产珍贵皮毛,矿藏丰富,尤以产金著称;叶尼塞河发源于此地,其上游各个支流遍布全境,沿河地带上地肥沃,水草丰美,适于放牧和耕作。这是中国北部边陲一块美丽富饶的疆土。无边无际的荒漠平原在这里消失了,大地淹没在绵延不断的小麦、黑麦、大麻和黍稷的欢快绿波之中。有的地方可以看到瓜园,地上爬满卷曲的墨绿色的西瓜和甜瓜蔓。这里峡谷很多,有些峡谷里的小树林—直延伸出来,铺展成半圆形,快活地喧闹着。偶尔还可看到村庄。凡有青草和绿茵的地方,都有坎尔井。成群的大雁、野鸭和黄色的海番鸭栖息生活在这里。
当然,在锡良率领大部队进入唐努乌梁海之前,早就有先头部队秘密进入唐努乌梁海活动了。率领这对秘密小分队的,是在收复库伦之战时,表现勇敢的蒙古军官脱脱。
有一位俄商分别赊给索约特人400包火柴,说好到春天索约特人向他交同样数量的小牛犊“托尔巴克”。
到了春天,这位商人来了,又分别赊给了一批货物,关于小牛犊“托尔巴克”的事却一字未提。索约特人也没有主动去提自己的债务,这商人就走了。
过了一年他又来了,关于小牛犊“托尔巴克”还是一字不提。最后到了第四个年头,他来了就说:“喂,老弟,把我的公牛给我赶来吧!”
“什么公牛呵?”索约特人惊奇地问,“我欠你的是小牛犊,托尔巴克”。
“嗳!”狡猾的俄商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位老弟怎么这么糊涂,三年前我买下它们的时候才是小牛犊呢,现在它们还能是小牛犊吗?我想它们已经长大啦!把四岁的牛给我赶来吧!”
索约特人提出抗议。于是商人向头人们去“说理”,那些头人左左为难,但迫于俄国人的压力,最后还是判定商人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