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帅,该射轿门了。”王永江笑着递过来一副红色的弓箭。
徐天宝笑呵呵地拉开了朱漆弓,然后一连串射出三枝箭,三支箭依次轻轻地落在轿门前。
“好”人们高声的叫道
“天帅,还有一副!”顾维钧又拿来一副弓箭
徐天宝又朝另一顶花轿射了三箭
结果引得围观的百姓和前来贺喜的嘉宾一阵大笑,这仪式也够搞笑的,什么都是双份。
迎亲的喜娘又递过来一把秤杆,低声提醒道:“大都督,该挑轿帘子把新娘子迎进来了。”
王永江低声提醒道:“慢着~慢着,少了一杆,少了一杆!”
喜娘一拍额头,连连告罪道:“赎罪,赎罪。”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疏忽,急忙叫人从后堂又取来了一杆。
“徐天宝~徐天宝”只见章太炎忽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并大声直呼徐天宝的名字
众人直皱眉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个章太炎也疯过头了吧?平日里疯疯癫癫就算了,今天是徐大都督的大喜之日,你这么大声直呼人家的名讳,也太张狂了吧?
只见章太炎指着徐天宝,一本正经地说道:“成婚之后要爱护妻子,相濡以沫~~~~”(省略十万字)
徐天宝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一定谨遵教诲!”
众人心里暗道,也只有徐大都督如此海量的人才能容得下章太炎这样的狂妄之徒。他们哪里知道,章太炎、秋瑾、尹家姐妹都是浙江人。浙江一带有个婚俗,叫做“训女婿”,在浙江当地,由于水网密布,很多婚礼都会用到船,有的婚礼在船上举行。姑娘出嫁时,岳父在船上高呼新郎的名字,女婿应声而出去,并从自己船上跳到岳父船上,跪而受训。岳父教训他,婚后不准欺侮妻子等。女婿受训后,应回答:“听岳父吩咐,一定记住。”刚说完。便要很快逃走。如果动作迟缓,会被女方亲友拉住,给予一顿戏剧性的惩罚。
婚礼的是拜堂,在正厅或正堂屋子举行。中堂悬桃红喜帖,上贴金纸特大双喜字,两旁为贺联贺幛,中间放八仙桌,上摆龙凤花烛及各式喜盘喜盒。司仪执场,唢呐吹奏,新郎新娘在红毡毯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礼成后,唢呐吹奏洞房曲,新郎新娘一前一后各执连理花红绸(中间结扎成彩球)一端,进入洞房。徐天宝比较特殊,因为一次娶两个老婆,所以徐天宝一左一右各牵一个新娘,场面忍俊不禁。
透过顶棚的亮瓦能看到一弯惨白的月亮,一束银光正好照到铺满了红色锦缎被的拔步床前,已经交了二更了,被红裙子红袄红盖头裹的像两个红包一般的尹维俊、尹锐志傻乎乎地坐在床上。,因为没事可做,两人的眼皮都开始打架,实在是困的不行。坐在黄花梨木制成的八步床上,还得保持不动不摇的淑女姿态,任是谁坐这么半天一夜也会觉得腰背酸疼。
丫鬟拿着根铜钎子挑了挑已经烧了一多半的龙凤红烛,列成两排的满堂红上儿臂粗的红烛将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尹锐志实在是坐不住了,从盖头下偷眼看看外面,只听见二堂外依然是人声鼎沸,猜拳行令的声音不绝于耳。
“没劲~”尹锐志一把将盖头揭下,然后舒服的躺在床上伸懒腰。
尹维俊依然身子坐着笔直,尹锐志抬手一把将她的盖头也扯了下来,拉着她一起躺在床上:“试试看,这床真软!”
尹维俊赶紧一把拽住红盖头,说道:“小心被别人看见,说咱们姐妹轻佻,哪里有自己摘盖头的道理?不吉利的。”
尹锐志白了她一眼道:“行了,别装了,咱们又不是乡下没见识的村姑。我们是新时代的新女性,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尹维俊笑了笑,也就不再说什么,将双手张开平躺在软软的床上,“这床可真大,可以睡三个人吧?”
尹锐志的脸一下就红了,她又在尹维俊的胸口挠了一把,笑骂:“你生得偌大的本钱,得占多少地方?这床如何睡得下?”
尹维俊本是无心的话,却没想到听者有意,却又不知如何辩解,顿时脸颊绯红。
“都督,奴婢给您道喜了”
“好,好。福叔,赏~”
外面传来徐天宝含糊不清的声音
“都督大喜,奴婢给您道喜!”一见有赏,一群丫鬟、佣人齐声道贺,“祝都督和两位夫人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赏~统统有赏!”徐天宝大着舌头嚷嚷
福叔从怀里掏出一把红包,给那群丫头、佣人们一人一个,“少爷累了,要早些安歇,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众丫鬟仆人嬉笑着退出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