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三一行人走到新民府城郊外,张作霖派人前去迎接,安置在招待处。不多时,张作霖来招待所拜会,便衣简从,只带两名护卫,杜立三感到惊讶。张作霖同杜寒暄几句,便招呼上酒席,与杜共进午餐。他频频举杯,庆贺杜立三这次进省一帆风顺,升官耀祖。随同杜立三来的13名警卫人员,经招待处大酒大肉尽情招待,皆大欢喜。饭后,张作霖同杜立三到新民府大院共商招安事宜,杜立三见张作霖只带两名警卫,也只好带两名警卫,其余的都留在了招待处。
杜立三依旧十分警惕,他在晋见委员殷鸿寿时,他坐在背靠墙壁面对诸人的位置,同时两手插入兜内,握住枪柄,观察动静,以应突变。谈话完毕,殷高声喊道:“送客!”杜起身告辞,殷送至里屋门口,杜转身请殷“留步”时,刹那间,突被汤玉麟等几个壮汉按倒,下了双枪,死死捆住。
哪知杜立三居然引爆了随身携带的,轰隆一声,离得最近的张作霖、汤玉麟、赵五等人都一起归了西,爆炸还连累殷鸿寿也受了重伤。
张作霖和杜立三一死,双方各路人马都喊着报仇,一些小股的土匪马贼也趁机浑水摸鱼,一时间各路人马在辽西打得天翻地覆三生劫,辽西百姓叫苦不迭。
北京方面来人严厉斥责徐世昌无能,徐世昌则大骂张作霖办事不力,但是张作霖人都死了,也只能作罢。徐世昌起初还把希望寄托在冯德麟身上,但是这个同样是马贼出身的巡防营左路统领对徐世昌的命令阳奉阴违。
无奈之下,徐世昌只能求助北洋军,结果是曹锟一张口就是十万军军费,气得徐世昌拂袖而去。最后没办法,只能拉下脸来请徐天宝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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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杜立三拉响身上的时,把张作霖、汤玉麟两个首脑给炸死了,剩下的张作相、张景惠、吴俊升、孙烈臣等骨干分子顿时群龙无首。他们既要面对杜立三残部吴三胜以及一千多部下的疯狂报复,又要面对孤立无援的尴尬局面
他们不是北洋系的人,曹锟不管他们;他们也不是徐世昌的人,徐世昌也不管他们。一时间,这上千人成了没人要的孬娃子。军饷领不到,军粮发不到。吴三胜的人马又天天在四周神出鬼没,谁要是落了单,保证立刻始终,等找到的时候,连个囫囵尸首都捞不到。于是乎,这一标人马不到一个月,就走的只剩下三百多人。这些人都是张作霖在八角堡时的老部下,他们还一心想为张作霖报仇。
由于断了接济,于是这伙人又恢复到当年土匪时的生存模式,时而到处打家劫舍,时而与吴三胜的人马火并,将辽西闹得鸡犬不宁。
初一听到徐世昌调来热河兵马剿匪,张作相等人先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徐都要调兵剿自己了?回头转念一想,不经哑然失笑,自己早就招安了,现在脑袋上戴的帽子是新民巡防营哨官。热河兵要剿的匪,指的是吴三胜。
果然,徐天宝的热河兵刚一进辽西,就派人给张作相、张景惠、吴俊升、孙烈臣等骨干分子送信,邀请他们到徐天宝的大营来赴宴。
徐天宝的大营设在老虎山山脚下,距离新民县不过一天的路程。
到了晚上六点的样子,张作相、张景惠、吴俊升、孙烈臣每个人带着十个部下,骑着关东大风尘仆仆而来。
张作相骑着枣红马在最前面,远远就可以望见大营门口站着一群年轻人,身穿卡其色军服,与北洋军的灰蓝色军服完全不一样。
“吁~!”张作相在营门口不远处勒住了马头,只见营门口的人身上军服都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来谁是官,谁是兵。于是张作相把马缰绳递给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军人,说道:“我是新民巡防营哨官张作相,来参见徐都统~~”
张作相话音未落,只听那最年轻的军人身边一个大汉喝道:“大胆,居然敢叫都统大人给你牵马?”
张作相吓了一跳,只见那最年轻的军人生的眉清目秀,一张白净的脸俊得比娘们还俏三分。张作相赶紧下拜道:“卑职新民巡防营哨官张作相拜见都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