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宝又为徐老爷斟满一杯酒,笑着说道:“世伯,小侄这次前来,到不是为了此事。而是有一笔更大的买卖要和世伯商议。”
“还有买卖要商议啊?”徐老爷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应承了
“小侄想在老哈河边买块地,找地保一打听,那地是您老人家的,这不,就招您商量来了不是。”徐天宝满脸堆笑的在桌上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义和炭场和老哈河之间的一片土地说,“喏,就是这片地。”
“是这片地啊!”徐老爷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脑袋还是好使的,尤其是对自家的土地,到了几乎你只要指出那块地的所在,他就能说出那片的面积大小,土质肥瘦的程度。徐天宝现在指出的那片地距离赤峰县城只不过是十多里地罢了,当地的人都叫它做“石滩子”,别看就在河边,那地方地劣的那怕种山药都不长不出来。这是一大片阔地可地里头都是碎石头。种什么东西都不长的。要不然早几十年前就让开荒的汉人给开了,那能等到现在还是荒地。
徐老爷摇了摇头,说道:“贤侄啊,别怪我这个当伯伯的没告诉你,这块地可是块瘦地,种什么都不出崽儿。你要买了,一定咒我坑你。”
徐天宝笑道:“我知道世伯是替我着想为我好,这片地我买下来又不是拿来种地,是有其它的用处。”
“其他用处?放牧?那也不成啊~”徐老爷又摇了摇头
“世伯,您就说卖不卖吧!”徐天宝直截了当地说道
“看来贤侄是心意已定了,罢了!那片砾石地一共一万九千多亩,虽说是什么都不长的搁荒地但也是我徐家祖传的基业。”徐老爷此刻心里暗自嘀咕,一片什么都种不出来开荒也只是毁锄头的搁荒砾石地能换些活钱到也不错,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
“我打听过了,这口外王公们放垦一顷百亩四十两银子,这种砾石地就是搭地按常理每十顷地搭两顷石地每饷不过三四两银子,小侄愿意按每顷五两购下这片砾石地。”徐天宝岔开五指,做了一个“五”的样子
徐老爷轻咳一声,笑道:“贤侄有所不知,这赤峰虽然在口外,可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如今满大街的商贾,和内地的地方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可不能再那个价了。”
徐天宝有些不高兴了,刚才你一副可怜样,想违约,我想都不想都答应你了。现在我跟你卖地,你倒摆起谱来了?
不过,徐老爷话锋一转,笑道:“都是一家人嘛,我哪能和贤侄斤斤计较呢?五两就五两。”这片地自打徐老爷的父亲徐老太爷花五十两买下之后,这几十年也曾有口内的饥民到那去垦荒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种活甚至连养羊都养不活要不也不会一直闲置至今现在有人愿意接手到是再合适不过。
徐天宝转怒为喜,说道:“那我这就差人去取钱。”
“且慢!”徐老爷摆了摆手,“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钱就免了,免得他人说我徐某人贪财,用一片瓦砾地坑你。不如这样,这片地就算世伯我入了你工厂的份子钱,如何?”徐老爷对自己这个决定显然很满意,还得意洋洋地捋了几下胡子
放眼望去入眼之外满是杂乱丛生的杂草和黄土、碎石。徐天宝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在手心一看一半一半碎石。这种砾石地那怕就是搁在地球联邦时代都没有有一丝价值。当然如果用来盖房就是另外一说,还能在老哈河边修建一批河景房卖出高价。这种虽然没有一丝农牧业价值,可是用来建房地基虽然难挖但一但修成却非常坚实,在这里修个大仓库再合适不过了。
“将来我要在这里修建水泥路,还要修铁路,把我们振华工业的产品源源不断地运到全中国,甚至全世界。”徐天宝双手叉腰,豪气万丈
“贤侄,你真要在这里盖工厂?”拄着手杖的徐老爷看着踌躇满志地徐天宝,关切地问道:“做伯伯的可给你提个醒,树大招风,当心惹来马贼。”
“马贼?”徐天宝想起自己在关内招募工人的时候,尝尝用关外闹马贼来吓唬他们,经得住恐吓的才收下。说实话,自己却是一直没见过马贼张什么样子。
徐老爷又说道:“县里还好,周遭镇子上的富户,到了年底,都得准备几千斤粮食交给马贼买个平安?”
“这里的马匪就那么历害?”徐天宝问
徐老爷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这就是口外,这地方马匪都横行了几百年了,当年那怕就是康熙爷那会马匪都攻过城。匪股大的数千人、数百人,小股数十人、几个人。他们或是拦路抢劫商旅行人,或聚众砸抢村镇店铺,烧杀抢掠,糜烂地方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