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臣虽然在家乡学过些功夫,但作为一名专职镖师来说,自然不到家,所以进镖局后第一件事就是拜师。他的师父宋彩臣是宋老迈的还得意弟子。他学的拳术当然也是三皇炮锤了,后来又学刀。随后又练大枪,三十六点,二十四式。等十八般武艺练得差不多了,又学水上功夫,尤其是水里使的短家伙,有分水揽、雁月刺、峨眉刺、梅花状元笔等等。水陆功夫学会了,就学使暗器,如飞镖(也叫斤镖,因为一个镖有一斤重)、紧背花装弩、飞蝗石子等。学会了软硬功夫,还要练飞檐走壁,蹿房越脊。所谓蹿房,是攥着房橼子头,往上一翻,一丈多高,一蹿就能上去,轻轻落在房檐上,不能有响声。越脊,就是跨跃到房脊上走,如果踩在瓦上,嗄嘣一声,把瓦踩碎,就容易被人发觉。翻身跳下时也不许出声音,有时还要用问路石试探一下,看没有动静,才能跳下。深厚的武学功底,也为日后李尧臣创出专杀鬼子的破锋八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镖局保送财货、银两的车叫镖车,车上插着镖局的镖旗,押镖车的叫走镖。按镖行的规矩,走镖沿途要喊镖号,也叫喊趟子。保镖遇上劫镖的,要特别和气,用江湖黑话好言应付。黑话内容不外两点:第一,彼此都是一师所传,是江湖上的朋友。应当讲江湖义气;第二,镖行必须承认你这碗饭是朋友赏给你吃的。对方问:“穿的谁家的衣?”就答:“穿的朋友的衣。”问“吃的谁家的饭?”就答“吃的朋友的饭。”两下里拉过一阵黑话,一般都可以平安无事,放你过去。但也有时候两下没说好,双方就得交手。交手时,徒弟要格外拼命向前,劫道的固然是亡命,保镖的也是亡命。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豁不出去,丢了镖要赔偿不说,以后的饭碗也要打掉了。所以保镖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保镖死在劫镖的手里的事也是经常发生的。光绪二十七年,会友镖局由保定往天津运十万两现银,在下西河遇到有人劫镖,双方交手,结果八名保镖的死了四个。还有一回,李尧臣与师叔焦朋林等十一人,保着花市的麻镖路,经八达岭,遇到有人用灌沙子的枪劫镖,镖虽没出事,但李尧臣的师兄张华山。武宪章二人被打死。走镖生活十分难苦、紧张。每天天不亮就要抓早赶路;一路上跋山涉水,风吹日晒,而且精神要高度集中,随时准备和劫镖者打交道,不走道,不敢有一丝毫懈怠;傍晚住进客店,喝水吃饭,但不能洗脸,因为总在外面走道,一洗脸,让风一吹就要裂口子,夜间还必须派人守夜,以防有什么闪失。
因此,还不到30岁的李尧臣脸上,有着普通同龄人没有的老道和警惕。一路上,徐天宝几次要和他搭话,李尧臣都是婉言拒绝。在李尧臣看来,这个年轻人花大价钱保一堆“废铜烂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得不防。
当然,徐天宝并不知道李尧臣的心思,李尧臣也不知道这堆旧机器对徐天宝的重要性。就这样,镖车从天津到北京,出了喜峰口再到赤峰县时,已经是十二月初了。
徐天宝在赤峰县城的宅子在县城西北角一个比较偏僻的街巷里,从巷口往里走到底才能走到。这处宅子原来是个四合院,但是被徐天宝改造之后,后院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大仓库。徐天宝让趟子手们把机器搬到院子里,为此打赏了他们三十两银子。
李尧臣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银子,拱了拱手,“多谢。”
“李大侠~”徐天宝再次尝试和李尧臣搭讪
“大侠二字不刚当。”李尧臣毫不客气地来了个到此为止,又拱了拱手,“那告辞了。”说罢,李尧臣转身就走。
“哎~哎~”徐天宝伸了伸手,一时无话可说,“算了。”徐天宝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仓库里的一堆机器,徐天宝拿出一个耳机戴在耳朵上,轻轻点了点两下。
“黑皮,打开升降机。”
“指令接受。”仓库的地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亮方框,闪烁几下后,地面开始下降,原来这个改造过的仓库就改在仓库的升降机上。看着机器缓缓被送入基地,徐天宝后退一步,站到仓库的一角,再次轻轻点击耳机,打开了载人升降机,进入主控室。
进入主控室之后,徐天宝首先通过大屏幕观察了克隆人培养室的情况。在两个注满了培养液的玻璃舱内,克隆人的躯体已经初步成型,因为皮肤还没有生成,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红色的肌肉和血管,有些恐怖。
“这两具克隆人再过二十天就可以成型了。”黑皮说道
黑皮已经将一份扫描报告显示在了大屏幕上,“在他们成型之后,我会把他们送入训练室,再过二十天就可以使用了。”虽然通过增加生物原料和能量助推剂之后,克隆人的生成速度缩短了三分之一,但是克隆技术只能创造生命,不能创造灵魂。所以克隆人在体力和身体素质上有先天性优势,不过除成型的克隆人就像一块还没有雕琢过的玉石一样,需要送入作战训练室进行进一步训练才能成为合格的战士。
因此,克隆人士兵的成本很高,训练周期也长,所以徐天宝短时间内没有大量生成克隆人士兵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