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拉基蒂奇觉得如此。

“你知道的。”拉基蒂奇苦涩一笑，回道。

这一笑，他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才二十二岁，显得很成熟。

那是一种被强行催出来的，透着稚嫩软弱的成熟。

“转会的事情不好说，做出选择也是非常困难的，但有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得选。”

劳尔走到了拉基蒂奇的身旁，远眺着傲赴沙尔克球场，双眼里却流露出了一丝缅怀，仿佛他所看到的是心中的殿堂伯纳乌球场一样。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皇家马德里，可真到了不得不走的那一天，我发现原来离开是一件好事，对我，对俱乐部，对教练组，对所有人都是好事，而离开之后你就会发现，原本很多以为割舍不下的东西，都可以割舍了。”

拉基蒂奇很认真地听着劳尔的安慰，后者是队内为数不多，依旧对他充满信心的队友。

而事实上，两人不管是在训练还是比赛，都显得很合拍。

“这话是我做出决定前，我一个邻居跟我说的，他说，在他的祖国有一句谚语，树挪死，人挪活，所以，后来我决定离开皇家马德里。”

劳尔说完这话后，呵呵笑了起来，显得特别释怀，特别轻松。

他也不止一次说过，来到沙尔克零四后，他可以更加轻松地踢球和比赛，享受足球的乐趣。

“哦，对了，我的这个邻居呢，叫做高寒。”

“是他！”拉基蒂奇双眼一亮。

这个名字在整个欧洲足坛都是如雷贯耳，所有职业球员无不以为高寒踢球为荣，但只有最顶尖的球星才能为他踢球，所以他的球队往往也能踢出最好的成绩。

“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拉基蒂奇好奇地问。

很少听劳尔提起过高寒，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是邻居，拉基蒂奇无比好奇。

“什么样的人？”劳尔呵呵笑着，很费劲地想了想，摇头道：“很难说，一般人吧，听说按照他们中国人的审美呢，听说长得还挺帅，不过我觉得，他压根就没我帅。”

拉基蒂奇听到这里也不禁莞尔，没想到劳尔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是一个对足球非常狂热的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觉得。”

“中国城呢？”

“中国城？”劳尔眉头皱了起来，费劲地想了想，“据我所知，他是高寒心血的结晶，足足有十年，都是靠高寒在苦苦支撑，现在这两年才好不容易熬出头来，本赛季在西甲踢得不错，最擅长的是青训，培养球员方面很有一手。”

顿了顿后，劳尔微微一笑，“你知道，卡洛斯·坎塔雷罗在雕琢球员方面，那可是这个！”劳尔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

坎塔雷罗在欧洲足坛确实也是声名赫赫的一号人物，他是高寒的左膀右臂，在多支球队都干得很出色，后来担任中国城的技术总监，这也恰恰是中国城成绩突飞猛进的两年。

“这支球队才成立十年，基础比较薄弱，但实力毋庸置疑，本赛季能够打到西甲第三，至少我觉得不是偶然，因为据我所知，他们聚集了一群出类拔萃的年轻球员，而且他们也非常善于挖掘和培养球员，所以这两年来发展得很快。”

“将来会怎么样，我说不准，但我觉得应该会是西甲乃至欧洲足坛不可低估的一股势力。”

劳尔看着拉基蒂奇陷入深思的表情，明白克罗地亚人的为难。

他也是昨天才从朋友那边听说，中国城对拉基蒂奇感兴趣，但他没兴趣参与其中，今天也主要是拉基蒂奇询问了，所以他才会给予回答，而且一切都是发自本心，绝无半点作伪。

“我个人理解，你的特点比较适合西甲，在那里更能够发挥出你的实力，而除了中国城外，塞维利亚、瓦伦西亚和比利亚雷尔等球队也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我建议你好好考虑考虑，接下来的这个选择对你至关重要。”劳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拉基蒂奇重重地点头，他能够感受到劳尔的善意。

“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拉基蒂奇突然问道。

“当然，你问吧。”劳尔很爽快地回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假设的，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哪一支球队？”

劳尔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失笑了起来，“这种假设很难回答的。”

“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你随口说说。”

劳尔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中国城吧。”

“为什么？”

“我跟高寒是邻居，我了解他，他不会坑我的。”劳尔哈哈笑道。

拉基蒂奇对此回复的表情是……满头黑线。

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