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元熹不禁惊呼出声。
赵清浔迅速伸出手,将贺元熹护于身后。
苏咸瞬间爆体而亡,炸得支离破碎,整个审讯室皆被血水与肉浆所充斥……
即便贺元熹被赵清浔护在身后,也沾染了不少。
贺元熹紧紧闭上眼睛,再度发出尖叫:“啊——”
赵清浔强忍心头的恶心之感,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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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浔与贺元熹在大理寺一番清洗并换上一身崭新衣衫后,却仍觉自己仿佛未曾洗净一般。
贺元熹皱起面庞,坐在椅子上,满心懊恼道:“本世子太过倒霉……”
赵清浔轻轻揉了揉额角,神色间流露出一抹疲惫。
苏咸虽已身死,然而她细细思忖,却仍觉有诸多不妥之处,总有一种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之物被忽略了。
“以后本世子再也不去审讯室了,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樊文义也清洗了一番,不过他向来是个粗人,对此并无任何特殊感觉。
“贺世子,你这话可是当真?再也不去了?”
贺元熹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除非你们赵乘风赵大人求本世子进去。”
赵清浔转头望向他,“为何要我求你进去?”
“嘻嘻!”
“姓赵的!”
来人尚未踏入,声音却先至,来者正是隐刃。
樊文义赶忙出去阻拦,“隐刃,你怎可如此对赵大人说话?”
隐刃丝毫不留情面,对着樊文义便是一声:“狗!”
“你!”
樊文义见隐刃轻抚刀刃,心中一凛,缩了缩身子,便躲回到赵清浔身后。
赵清浔端起眼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神色淡然。
隐刃走到赵清浔身前,“姓赵的,跟你说话呢!”
“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命我跟踪那个唐什么吗?跟踪到了,与他接头之人我已画下。”
隐刃将手中的画卷随意地搁置在桌子上。
贺元熹展开画卷一瞧,画中景象着实有些许抽象之感。
他不禁笑出声来,“哈哈,你这画的究竟是何物?世间之人谁不是皆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呢!”
隐刃狠狠地瞪了贺元熹一眼,心中暗道,跟在姓赵的身边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府,魏靖宇。”
贺元熹闻言,大为一惊:“你说什么?!怎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