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熹一脸不服气,气鼓鼓地瞪着眼前的赵清浔,眉毛也因恼怒微微上扬。
“贺世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贺元熹一听,立刻大声嚷道:“有!”
赵清浔微微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淡地说道:“那请便吧。”
贺元熹涨红了脸,大声说道:“你撞坏了本世子的桃花,这可是要送给本世子阿娘的!还有,昨夜你去贺国公府审讯本世子,都怪你,还害本世子被打,到现在屁股还疼得厉害,根本没法坐下!”
此时,赵清浔才注意到贺元熹一直站着,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贺元熹的臀部。
贺元熹察觉到了赵清浔的目光,惊恐地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臀部,恼羞成怒:“你!不要脸!你休想再打本世子,不然本世子拆了你的大理寺!”
赵清浔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你今日为何去找唐有德?”
“还不是因为都怪他!是他带本世子夜探古井的,害得本世子被打!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赵清浔看着贺元熹那气鼓鼓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贺世子,你被贺国公教训,你现在心里究竟是怪我呢,还是怪唐有德?”
贺元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赵清浔看着贺元熹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贺元熹那滴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悄悄地凑近到赵清浔的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呢,你们两个还是有点区别的。”
“什么?”
“赵大人你长得好看啊,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可唐有德呢,长得太丑了,就跟那歪瓜裂枣似的。”
赵清浔听到贺元熹这样直白的夸赞,脸色猛地一惊,站起身来,迅速地转过身,背对着贺元熹。
“简直胡言乱语!”
贺元熹却一脸无辜:“本世子没胡说,赵大人确实长得好!”
“贺世子!”
贺元熹眼睛亮晶晶的,滔滔不绝地说道:“赵大人目若朗星,明眸皓齿,面若冠玉,本世子在京都可从未见过能与之媲美的。”
赵清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听闻贺世子整日逃学,不知从哪学来的词?”
“话本子啊!赵大人,您可要看看?”
官差轻轻推开房门,恭敬地步入屋内,朝着赵清浔躬身行礼,口中说道:“赵大人。”
赵清浔微微抬起手,淡淡道:“拿来。”
贺元熹有些好奇,微微踮起脚尖,意欲凑近一探究竟,然而却被赵清浔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身前。
官场将书册双手递到赵清浔手中,便悄然退下了。
“这是什么?”
赵清浔展开书册,宣读起来:
“三日前,贺世子逃学,夫子怒而罚之,令其禁闭于室中抄写经文。
二日前,贺世子与唐有德斗鸡,奈何不敌,败下阵来。当日夜里,此二人竟胆大包天,相约夜探古井。
一日前,贺世子于白日间参与斗蟋蟀之戏,然其蟋蟀未能取胜。
今日,贺世子寻唐有德,却被大理寺官差押送,带至大理寺中。”
随着赵清浔的宣读之声缓缓落下,贺元熹的脸色愈发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