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玉简被家族一个英俊少年偶然得到,少年心性对男女之事好奇,拿来一学,好玩还可以练功?当然乐此不疲。经过几十年床上修炼,修为大涨,一不小心变成结丹中阶高手。可是总与家里丫鬟修炼,来来回回折腾几十年,不免有点枯燥,很有左手摸右手的感觉,于是离开家族寻找新的修炼对象。修真女子不好找,功法又不能停,只好找平常女子替代。平常女子体质羸弱,往往几个回合送掉性命,少年便再找别的女人。经过多次奸杀练习,知道处女元阴更有助于练功,于是专抢处女。
游士们便是这个时候与少年结仇。少年修为高超,自身法器又厉害,接连袭杀游士十几人。游士文老大不得不聚齐人去北方追杀他,少年却南下跑到宋城。文老大再带人南追,不想少年遇见许寒,死在许寒手中。
像这类世家子弟,一出生会被种下本命树,人在树活,人死树亡。金家发现少年死掉,不论原因也要报仇,盛怒下派出结丹期顶阶修士金尚带门下弟子二百人,来宋国搜寻凶手。
金家少年与游士的矛盾,与许寒的两次打斗,可是说是世人皆知。金尚带人寻凶手,游士们却集体消失,加上人不是他们所杀,注意力自然转移到许寒身上。
说到这,宋应龙叹气道:“上个月发生大小战斗十几起,不光落单游士被杀。无辜百姓遭殃。连我无量派和金家都有弟子横死;金尚知道你为救公主杀人,也可以说金家少年是因公主招致身死,自然容不得公主殿下活下去,可我好赖是个国师,必须保公主性命,于是无量派出面,双方打了几次,后来握手言和定下条约,金家人不得无辜乱杀宋国百姓及无量派门人,作为回报。无量派帮助金家人寻找你的踪迹。”
听明白事情原由,许寒低头想了会儿,轻声道:“给你们添麻烦了,见过公主我就走。一诺千金,答应过她的事必须要做到。”
宋应龙第三次摇头:“原本一个金家已经闹得大宋不得安宁,偏又出现三个元婴高手找你,一个龙丹子,两位清门长老韩正、韩反,人家是长老,我也是长老,可根本不是一回事。韩正韩反还好,清门是大宋门派,做事总要顾及颜面;可龙丹子不管这些。听闻金家找你麻烦,不知道何故,主动劫杀金家人,韩正韩反为大宋考虑,不得不出手对付龙丹子,三人经常打个不亦乐乎……”
许寒心道:“都憋着劲找我呢,几个元婴老头不弄清万年灵药的来源,怎么会舍得我死?”这时马车停下,许寒挑开门帘看,竟是一直驶进后宫。直接停在公主宫苑门口。宋应龙道:“听公主说你拿四株万年草药,换回些阵法书和材料?”
许寒刚要下车,闻言回望:“怎么?”宋应龙讪笑道:“放心,不要说我打不过金尚,大概连你也打不过。我和别人不同,否则也不会费心做这劳什子国师。只是感慨下,万年灵草珍贵的无法想象,你居然一出手就是四株,那可是万年,一万年啊,估计生吃下去都能成仙。”晃晃脑袋继续道:“你去吧,见过公主快走,一个时辰后我通知金尚。”
许寒想了想说道:“给我个空玉瓶。”“要瓶子干什么?”宋应龙虽然不明白,却还是拿出个空玉瓶给他。许寒随手划个结界,手指轻弹,结界内灵气一闪,再收起结界,递回玉瓶说道:“瓶内是粒结丹期中阶升高阶的进阶丹,感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也感谢你给我一个时辰。”说完话,闪身进入公主府。
宋应龙呆坐车内,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结丹期的进阶丹说送人就送人?还没回过神,许寒又出现在他眼前,用一副很慎重的表情托付道:“客栈有头毛驴,我的,你带走送给需要他的农人。”宋应龙彻底石化,眼睛瞪老大问道:“你这么慎重其事,就为一头毛驴?”许寒点头道:“拜托了。”再次进入公主府,剩下宋应龙无奈苦笑,这到底是什么人?吩咐车夫道:“去御书房。”
宋云翳坐在凉亭内,身边是暖炉锦裘,四、五个宫女丫鬟离的远远,打足精神小心伺候。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宫女们俱被点倒昏睡。宋云翳刚想呼喊,却见那人在眼前站定,微笑说出句话:“我来看你了。”
这些日子到处都是关于许寒的消息,听说有许多修士找他追杀他,不免有些担心,此刻见他突然出现,宋云翳竟有些迟疑,讷讷道:“真的是你?”许寒笑道:“当然是我。”
宋云翳看着那张熟悉清秀的面庞,心情有些激动。她从没想过自己贵为一国公主,会对一个年轻少年动心;从没想过被他救下后,竟再也忘不掉他;从没想过想念一个人的感觉会如此之深。宋云翳站起身,有些紧张有些希冀走向许寒,眼角好似有泪光莹动,莲步轻移,慢抬右手,即将碰触许寒面颊之时,忽地颤身停住,好象想起些什么大声喊道:“快走,你快走,有人要杀你。”
许寒微笑依旧:“我知道。”
“知道还不走?知道你还来?快走,快走啊,晚了就来不及了。”宋云翳变得焦急。
“见过你就走,我答应过来见你的。”
“现在见过了还不走?快走,快走好么?”宋云翳急的要哭出来,方才还是激动的泪,此刻变成担心焦急的泪。
许寒注视宋云翳,低声道:“那我走了。”
宋云翳恩了声:“快走……”停了下又问道:“以后,我是说以后。你还会来看我么?”
许寒嘴角一扬。牵出张可爱笑颜,点头道:“会的。”
宋云翳抬眼看他的笑颜,良久不舍得移开视线,心中做个决定柔声道:“我等你。”声音轻轻,却似重锤沉沉敲在许寒心上,看着对面那张紧张、焦急、害怕却又美丽的脸,心里也是不舍,不该让她为自己担心,抬手拂过宋云翳额头,轻声道:“做个好梦。”宋云翳随即昏睡过去。许寒将她抱到软榻上,盖好被子,原地一个旋身消失不见。
许寒用地行术逃跑,地行速度不快。近一个时辰才跑出数百里地,丢出些阵旗设个法阵将自己护住,收敛气息静坐不动。此时的地面正如他估计一样,修士满天飞。宋应龙发出讯号,说许寒将公主及宫女全数点倒,被他发现后逃掉,不知道跑往何处。
金尚放神识覆盖宋城,几番搜索也没能发现许寒踪影,这让他很不服气,听说那小子只是结丹期初阶修为。我是顶阶,竟然抓不住一个他?可是连续四天搜索,竟然真的就是一无发现。不光他找不到,龙丹子、韩正、韩反三大元婴高手,尽全力也没能发现许寒。没有人会想到,此刻他会藏在地下装乌龟。
许寒很有耐心,在地下一片黑暗之中打坐,足足坐了十天,才撤阵缓慢向远处潜行。因为潜的够深,一路被他发现些玄铁矿石。杂色玉石等破烂材料,一一收入囊中。
又过十天,小心翼翼的许寒在一棵大树后出现。看天上太阳判断方向,然后向西而行,再走出数日。放出飞咫飞往鲁国。
鲁国有八大家族,是鲁国修真者的顶级存在。不似越国修真者正魔两道划地分治。争斗不停;而是各据一处灵山,远离尘世专心修行,相互间没有大的纷争。许寒要杀胡正,就要想办法接近胡家人,起码得了解点儿相关信息,比如胡正还活着没?
胡正当然活着,结丹期顶阶修为,胡家当代家主,在鲁国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潇洒逍遥。凭借当年林森赠予的灵药,百年内轻松修到结丹顶阶,距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林森如果知道胡正依靠他给的丹药进阶,估计会气昏过去。
此刻,许寒坐在阳州城一家酒楼内饮酒,同桌还有个二十岁左右的灰衣青年。
阳州近巫山,八大世家之一的铁家圈巫山三千里,兴庄园建城堡,以此为根据地,成就不世功业。阳州城是巫山附近第一大城,也是鲁国东部第一大城,毗邻宋国。许寒误打误撞来到此地,以安全低调为保命第一原则,将身上灵气控制在炼气期高阶程度,装成方出山的超低阶修士,带些玄铁石、玉石走进阳州城。
受铁家影响,城内开些贩卖法器、丹药的商铺,很容易搜寻到。许寒在店铺门口稍加等待,遇到个二十多岁的炼气期弟子,试着攀谈几句,做出相见甚欢姿态,强邀青年共进晚餐,以酒为媒,探听到胡正的消息。
青年叫铁成,是铁家旁支子弟,资质一般,修为一般,练阵法不成,修行亦不进,揣着多年积攒的灵石,想买颗丹药增进修为,可惜无所获。
铁成是炼气中阶修为,比许寒伪装的还要低一阶。许寒却态度恭谨谦忍下问,让铁成很是高兴满意,口中的话也多起来:“张兄,你运气真不错,年纪轻轻已经修到顶阶,再有两年定能筑基,有什么心得方法可别忘记指点指点提携一二。”
许寒淡声道:“哪里话,不过是运气好,依我看铁兄再有年许必有突破。”
“当真?”铁成声音不觉大一些,激动的很。
许寒笑道:“修行哪有绝对事,只要守得住寂寞,潜心用功心无旁焉,还能不成?若是这样辛苦还升不到高阶,老天也太过不公。”
铁成讷讷道:“没错,我就是学的太杂,阵法、心法都要学,还想学制旗,唉,听君一言,茅塞顿开,张兄,我敬你一杯。”
许寒跟铁成介绍自己时,说独自在深山散修,稀哩糊涂进到高阶,遇到瓶径,带着山内发现的玄铁石玉石进城,想换丹药。
铁成越喝越多。却没驱灵气散酒力。倒是个爽直人,举杯道:“张兄,你的那些玄铁石玉石都不太值钱,在山中那么些年,若是能发现棵千年灵药,啧啧,那可金贵了。”
除了胡正的消息,许寒没想从铁成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听他如此说,笑着拿出玄铁矿石和玉石。一分两半,收起一份,将另一份推给铁成,说道:“既然如此。分你一半破烂,铁兄不会不肯收吧?”
铁成一惊,人也谨慎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对我有何意图?”
许寒摆手道:“别紧张,铁兄说这些东西不值钱,才会分你一半,我还担心拿不出手呢。”
“真的?”铁成将信将疑,这些东西再不值钱,大概也能卖到数百灵石,心下有些犹豫。
“真的,我独自散修。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对修真家族也不了解,多谢铁兄方才介绍,才知道一点,何况这些东西,回山再找找也许还有,当不得什么。”许寒一指玄铁矿石。
铁成面色缓和下来,歉意道:“在下多心,请张兄勿怪。”
许寒呵呵一笑:“哪里话,是张某莽撞。来,喝酒。”
二人酒后自散,许寒满脑子都在思考该怎么办?以他目前修为,越两阶挑战顶阶高手?除非是一心找死。
酒席快结束的时候,铁成透露个消息。说过些天有个比武大会,想邀请许寒一同参加。许寒坚定毫不犹豫的拒绝掉。
鲁国是北方诸国中面积最大,实力最强的国家,主要原因是八大修仙家族相对于其他国家的修士门派来说比较团结。而且为了发掘国内优秀弟子、壮大家族势力,每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结丹期初阶以下各阶弟子分阶比斗,取第一名,赐予同等级进阶丹一枚。如果非八大家族子弟,就要先挑选一个家族拜师入门,而后赐予丹药。任何一阶弟子,经历鏖战获取第一,必然天资非凡。如果这个第一非世家弟子,八大家族如何肯平白放过,肯定努力将之纳入自家势力,所以各家带队修士都是家族重要人物。
许寒不愿意参加比武,不要说结丹期中阶修为不符比赛要求,就是符合他也不敢随便出风头,他没有信心在这些人面前不露破绽。宋国拍卖场一下出现四株万年灵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说;蛮谷金家要杀携带三只妖兽的少年许寒也是修仙者近日新闻之一。听说已经有元婴高手在打龙丹子手中灵草的主意,更不要说自己区区个结丹中阶修士。
仰天长吐口气,活的真够憋屈,除了逃亡就是隐姓埋名,连认识铁成都要报假名字。正郁闷着,天上响起一声闷雷,激的浑身一哆嗦,郁闷再次加倍,何时才能不再害怕打雷?下意识紧紧衣服,快步走回客栈。
客栈一楼大厅是饭堂,菜价比外面酒楼便宜,聚集些行脚商人、苦力江湖汉,有一搭没一搭的饮酒闲聊,或喧哗或划拳,别有一番热闹。许寒喜欢这种感觉,索性在偏僻角落寻张桌子坐下再吃一顿,叫一壶酒两道下酒菜,看着属于别人的热闹。
随着外面冬雷响震,寒雨倾洒,大堂内的客人越来越多。有人进店躲雨,有人吆喝掌柜开房,顷刻间挤满人。掌柜当然高兴,热情招呼。
许寒听力太好,旁桌人的谈论一句不落全入耳中。有张罗来几把的,有说男女情事的,还有个委琐的家伙说什么领了月钱一定得去爽爽,被同桌人嘲笑。许寒在猜谜语,什么是来几把?爽爽又是什么?再多听会儿,明白意思后不觉有些脸红,这些人怎么什么都讲?赌博还好,说爽爽那桌人净谈论着嫩紧大白深黑等描绘性语言,让他有点儿反感。
屋外的雨滴依然,不大也不停。
如此天气,街上当然行人稀少。此刻却不疾不徐走来只队伍,十几个汉子披着雨披,护着中间两辆马车行进。车厢不大,以油布覆盖。见到路边客栈,头前几人商议下,将马车带到客栈前,走进个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一进客栈,许寒就发现他是修士,筑基期中阶修士。放神识覆盖探察。发现这十几人全是修士。都有筑基期初阶或中阶修为。许寒纳闷,筑基修士可以驭器飞行,他们为什么要冒雨走路?马车内装着什么?需要十几个筑基修士护送。
心中虽然好奇,但他实在不想再惹麻烦,招呼小二会帐,起身回房。没曾想路过帐台时,门外马车莫名传出一股灵动,一闪即逝。
许寒愣住,那股灵动很熟悉,百多条伏蛇贴在身上时就是这种感觉。难道马车上装着妖兽?转头扫一眼乌黑油布覆盖的车厢,思忖着上楼回房。
他住二楼偏房,窗外是客栈后院,边上是马棚、柴房。中间是空场。许寒推窗外望,正见到店小二领着修士赶马车进院。他向外看,车旁有两名修士刷的抬头来看他,约莫打量下,没发现异常,转头检视四周。小二将马车并到一起,卸马车,带马去马棚歇息喂草,空剩两个车厢停在雨中。修士中一人做个手势,众人中走出四人。分别站到两辆马车四角守护,其他人进客栈。
车厢内到底装的什么?许寒好奇心再起,探神识过去,竟是个荫蔽灵息的禁制。学过四象大阵、玄武大阵以后,这类禁制对他来说形同空设,稍微辩识后,元神探进车厢。
油布下其实不是车厢,是一个大的精钢笼,大笼子内以精钢条再隔出小笼子。一根根精钢栅栏隔出一个个狭小空间,一个个狭小空间内装着一只只妖兽。
成年妖兽有独特的收敛气息的方法。不是近距离接触,根本无法确定其是否是妖兽,更不要说辨识品级几何。但许寒可以,在逆天洞跟蛇和狗努力学习,算是懂个大概。当下神识轻轻一送,抚慰过妖兽身体。瞬间接触到太多情绪,有害怕的,有懊悔的,有不安的,有气息微弱的,还有怒气冲天的。这怒气冲天的妖兽发一声喊,咬向精钢栏,体内妖兽气息暴射,刚一接触精钢栏,就见栏内闪过一道白光打在它身上,怒气冲天的妖兽马上摔倒,变得气息微弱,灵气消失。
许寒明白在客栈门口感觉到的灵动是怎么回事了,心下暗叹:“妖兽何罪,唉。”搞清楚状况,许寒更觉得奇怪,这些妖兽大多是一阶、二阶低阶妖兽,甚至还有许多幼崽,这些妖兽没有妖丹,皮毛也不值钱,抓来何用?只在笼内最高处卧着一条成年赤狼,呼吸时重时缓,病恹恹的模样。三品妖兽?神识探进赤狼身体,奇怪,竟然有六个心跳?细细检查,原来是头怀孕母赤狼。脑中登时闪过天雷山万兽洞炼兽鼎中那条白色大蛇,看来又是一个倒霉蛋。
知道马车内是妖兽,许寒回床躺下,妖兽与人的关系向来简单,俩字可以概括,敌对。两者间永远不会停止撕杀。如果说人还可以借契约驭使妖兽,但妖兽见到人,只有杀,不死不休。
一夜无事,守护马车的四名修士没有睡觉,客栈内躺在床上的许寒也一样没睡,他睡不着。两车妖兽数量虽多,品级却低,按人类评定物品的观念来说,不值多少钱,何必辛苦抓来麻烦运送?两车妖兽没有认主,可是谁会与三阶以下的妖兽签定心约?三阶妖兽顶到天才能修到筑基期顶阶。
想不出索性不想,但是怀孕赤狼的模糊身影,始终在脑海中盘旋。许寒能有今天的造化,起因就是怀孕的伏神蛇。它的百多条小家伙可爱无比,可是,赤狼的孩子也一样可爱。
天亮后,雨停。老早去柜台结帐,然后独身北行。胡家的位置在鲁国正北。
许寒很同情被抓妖兽,尤其不忍那条赤狼,可是再不忍又如何?如同我们总要杀牛吃肉一样没有道理可言,却又做的理直气壮。世间万物在人类眼中,衡定的唯一标准就是价值,只要有一丝价值,哪怕再残忍再无理,哪怕要牺牲掉更多的所谓没有价值,无论美丽无关生命,都统统可以抛弃换取,只为那一丝价值。
在修士眼中,两车低阶妖兽顶多价值几万灵石,甚至更低。可生命毕竟是生命,许寒不能解救它们,只有自欺欺人为求心安远远离开。刻意不想妖兽,转而思考如何杀胡正,或者找个地方静修?升到顶阶再去杀人?
“看戏。这个时候还看戏?老子在外风里吹雨里打。妈的,你们倒是会享受,抱着女人看戏,把瘟神给我叫出来,他不是牛逼烘烘的嘛,他怎么不去打蛮族呢?只知道爬女人的小贼,不出来就把藏春楼给你们拆了!”
叶武带着十多个手下,每人手里牵着一头翅翼虎,冲进藏春楼戏场,站在演出台上假公济私地吼了起来。
那正在唱戏的男主角赶紧笑着上前招呼。“不知军爷是……大家都是自家人……”
“谁和你自家人?滚你妈的!”叶武抬起一脚,就把演浩南哥的演员踢下台去。
这些演员也是会家子,凌空调了下身形,堪堪站在台下嘉宾席的两张桌子之间……
叶武不爽了。你个唱戏的,让你滚下去你却跳下去,你当老子说话是放屁?
“去!”叶武一拍身边翅翼虎的脑袋,伸手一指台下浩南哥。
“嗷!”翅翼虎仰头嗥叫一声,金黄色的斑斓大虎,肉翅一振,一阵风似的窜下台去。
那演员武功只是一般,哪里干得过凶猛的低阶灵兽,再也顾不得风度,回头就奔。
至于那些观众就更惨了。他们很多都是老弱女子,大部分连武功都没有,看见如此凶猛的翅翼虎,更是吓得尖叫失声,抱头鼠窜。
大家想要从戏场门口冲出去,可却发现门口也立着两只老虎呢,虎口里獠牙远远呲出,上边还挂着晶亮的黏液……
“救命啊!”一时间,戏场里混乱不堪,无数桌椅倒地。盆子盘子被人踩得噼噼啪啪,猛虎吼叫着追赶,浩南哥在人群里狂奔地裤子都要掉了,而人群看见他过来,都是尖叫着。惟恐避之不及。
“哈哈,真她妈好玩。再唱呀!你她妈倒是再唱呀!”叶武带着几个手下,站在戏台上哈哈大笑。
“这个混蛋!我去揍死他!”站在楼上包厢的卢琴先怒了,拎起三尺青锋,就想跳下去。
“小琴!你别冲动,等八少爷来!”卢俊一把抱住妹子,他深知现在是叶武无理取闹,可如果妹子下去和叶武一交手,那这个殴打军士的罪名就落实了。
如果妹子手中不知轻重,杀了叶武,那这事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不行,一刻都不能等了!哥哥,难道你没看见老虎要咬死人了嘛?”卢琴一手扒着窗棂,就想翻身跃下。
“不行呀!他是官兵!”卢俊急得要命,不管叶武有理无理,可他是军士,现在又是战时。如果这时把他杀了,卢琴会惹上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