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儿了几十年棋的老棋手,一个棋士,看见棋盘与棋子本就会有一种无比的亲切感和莫名的冲动;何况,香薷手中托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棋盘和棋子——无论造型还是做工,还好像是极品中的极品!
赵仁琦不由得打起精神,仔细打量了一下佘瞻,希望从她身上找出那棋盘和棋子的来历——
只见那佘瞻:
羸弱瘦削的身子,彷佛弱柳临风;
一米六五左右不算高挑却很骨感的身材,配一身整洁素雅的白衫白裤;
一头枯而稀疏的披肩长发,堪堪掩盖不住头皮;
方方的额头,阔大的脸颊,少肉露骨,止剩一张毫无色泽的面皮;
眼窝深陷,大大的眼睛少了神采,顾盼之中少了些许灵动之美;
本就细长的脖子因瘦削更显得细而长,顶起那颗棱角分明的头颅,俨然一只棒棒糖;
嘴角微微上翘,时刻流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羸弱而不软弱,少神而不散神;骨感而不呆板,倔强而不冷漠。
若非一身病态,佘瞻绝对是一个慷慨坚毅而又秀外慧中的美女。
“好一个女中丈夫!佘向平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好女儿呢?她到底要干什么?”
赵仁琦不由得在心里夸赞佘瞻,且藏着好多的疑问。
赵仁琦游走江湖近三十年,对这方圆百里的人事几乎是贯通,岂有不清楚佘向平其人其家的道理?——他可不希望跟佘向平这样的大富豪有什么瓜葛!
质疑也就是一闪而逝,马上要比赛了,赵仁琦没时间多想其他什么事。
碍于对女人特殊的抵触与防范心理,加上佘向平的因素,赵仁琦不得不克制住内心的激动,不温不火地冲佘瞻说道:
“谢谢!你父亲知道吗?你提供的设备跟普通的象棋设备有什么不同吗?我们这次只是普通的约棋,随便拿副象棋就可以用,何必这么高调呢?”
佘瞻嘴角轻扬微笑道:
“这事跟我父亲无关,是我个人的行为。我认为你们这次不是普通的约棋;因为,这次跟你约棋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失踪了五十年的老棋圣——鲜于琪!”
佘瞻的话立刻引起众人一阵骚动,心中各种疑问:
“怎么回事?失踪了五十年的老棋圣?”
“那个戏子——假诸葛亮是老棋圣?怎么怪怪的!”
“这戏子有一百岁?看着不像啊!”
“一个是老棋圣,一个是地摊儿棋王,这次还真热闹!”
“佘瞻这小女孩儿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这么多?五十年前失踪的老棋圣,她也知道!”
“难道这假诸葛就是传说中的棋圣?这次还真没白来!”
……
尤其镇文化站长杜仲,先是一惊,继而大喜,心道:
“该我走运啊!如果佘瞻说的是真的,这个戏子就是我的贵人那!”
“怎么讲?”
赵仁琦也不仅耸然动容——他没想到佘瞻竟是毫无悬念地道出了鲜于琪的身份;就连他,也是半信半疑之中——没想到这佘瞻竟如此一语破的。
“还下乎?”
鲜于琪用催促比赛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被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姑娘一言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