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素叫道:“东门庆呢!东门庆呢!”
徐海一怔,手停了停,便道:“你叫如来也没用了!”要继续动手时,已被李承泰拦住,徐海叫道:“干什么!”
李承泰道:“她好像认得总舶主!”便问谢素素:“你认得我们总舶主?”
谢素素不知总舶主是什么意思,却将自己散落在前面的几缕头发往后一挽,道:“你不认得我了?”
李承泰细细一打量,不由得大吃一惊道:“你是……谢家小姐!”本来他也不是记性甚差的人,只是万万料不到谢家小姐会在这里出现,思维中存在盲点,所以没认出人来。
谢素素叫道:“自然是我!东门公子呢?我要见他!”
李承泰忙道:“是,我这就给您通报。”
徐海抓住他道:“这算什么!”
李承泰道:“算你倒霉!这两位碰不得的了。”说着又要往外走。
徐海拉住他道:“要不办完了再……”
李承泰骂道:“你想女人想疯了么!别看总舶主平时和我们嘻嘻哈哈的,真要犯了他的忌,他扒你皮时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徐海为之黯然,墨儿却吓得哭了,李承泰忙安慰道:“我粗鲁了,两位姑娘别放心上。”怕徐海乱来,拉了他一起出来。
外头众人等见他们这么快出来都轰笑起来,佐助笑道:“承泰,你射箭不快,这种事情倒是办得挺快!”
李承泰骂道:“别胡说八道了!都收敛一点!”说着就往东门庆的座船钻了进去。众人见他言行蹊跷,都感奇怪。
进舱之后,见安东尼张慕景等都在,李成泰便与东门庆耳语了几句,东门庆脸色一变,惊道:“真的?”
李承泰道:“我哪敢胡说!”
东门庆赶紧跑出舱来,众人见到东门庆也出了舱,心知有异,更是惊讶,一时都收声敛息,不敢说话了。东门庆进了船舱,在灯光下一看,此刻的谢素素惊魂未定,脸色苍白,但容颜不似那夜在破庙时般蒙了灰土,又不似那日在相府隔着珠帘,娥眉淡淡,樱唇小小,一张瓜子脸上挂着两道干了的泪痕,心中又感讶异又生怜惜,忙施了一礼,道:“谢小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素素看到了他,又见他依然斯文有礼,这才放了三分心,却仍有些惊疑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东门庆道:“我是东门庆啊!”
谢素素道:“可他们却还叫你什么总……什么主!还有,你的下人……他们杀……杀人!”
东门庆听她如此说,便知道此事瞒不过她了,道:“谢小姐,我确实是泉州诸生东门庆,林希元确实是我外公。不过我出过海,海路凶险,所以我必须带一群护卫在身边。所谓总舶主者,一船之长为舶主,我出海时是一支船队的总长,故称总舶主。我这批手下在海外放肆惯了,今天遇到贪官污吏要害我们,我无奈之下只好先下手为强。我的这帮手下都是粗人,他们的言语也粗鲁了点,不过我们并非歹人。”
谢素素听他说得有理,再想想之前从那旗总处听到的那些话,便信了七八分,再看看东门庆,见他斯文依旧,英俊依旧,礼貌依旧,温柔依旧,心道:“他便是个坏人,只要对我好,那便行了!”这才恢复了平静,默默点头。
东门庆见她对自己撤了防范,心中一喜,又问:“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素素一愕,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东门庆一瞥眼间,忙笑道:“是我欠考虑了。此舱龌龊,腥味又重,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的座船虽也简陋,但布置得还可以,小姐不如先移芳步,到我的座船暂歇,喝一杯定惊茶再说话,可好?”
谢素素点了点头,墨儿代为言道:“我家小姐谢谢公子了。”
——————下午码完了第二章,才记起今天是我阳历的生日。别人生日吃蛋糕红鸡蛋,阿菩生日还在孤独地码字,这就是写手过的日子?这个初冬之夜一个人对着电脑过,也不知叫凄冷,还是叫境界……
不管他了!三更,算是自己给自己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