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否还要守在埋伏地带?”
“特么的,敌人都凑到跟前来了,立刻扯掉武器。林大人……”
林略才摆手:“当不起当不起,喊我名字就好。”
景无谓尬笑,“秦军狡猾,不如你再出使一次?”
林略才冷笑,“真以为二麻子是傻缺?我前脚过去求和,你后脚就将人摆了一道,我再去是送脑袋。”
景无谓自知理亏,叹息道:“殊途同归,全是为景国好。而且,派出去的死士全部穿着普通百姓衣服,咱们咬死不承认他们能怎样。”
林略才摇头,“你是将借口送到了人家手中。二麻子不会放过机会。最开始,他们行事遮掩,理亏牵强,现在百姓全部跑走了,大秦不会放过景国的。这一仗输了,你将成为景国千古罪人。”
说到这,林略才声音变得凄厉。
“你自求多福吧。”
“你去干嘛?”
“回主城。”
景无谓慌了,急忙抓着他的手,“留下来,有话好说,你打我骂我都行,留着帮我。”
林略才返回主城,参他一本,即便景皇重视他相信他,也不会放过他。
“你算计百姓,不顾其性命时,是否想过如今下场?”林略才不留情的甩开他的手,“现在后悔,没用了。”
看他离去的背影,景无谓勃然大怒,心间弥漫杀意,喊来心腹,跟他说了什么后,心腹迅速离开。
林略才没有当即返回主城,而是先派人给二麻子送了封信,可是等不到回应,知道和谈的希望破碎了。
在这等着也是等着,还不如返回主城,劝说景皇负荆请罪。
这是最后的办法。
林略才重重叹息,跨上马儿,离开。
当晚,奔袭百里,众人疲惫。
“大人,先休息吧,明天再走。”亲信道。
林略才点头,“原地扎营。”
随后下马,席地而坐。
沿路狂奔,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劝景皇。
“儿啊,这办法究竟能不能行?”他看向大儿子林有文。
林有文想了想,道:“困难很大,如果爹一定要景皇负荆请罪,搞不好会被诛九族,无人能救。”
“罢了。”
林略才沉默良久,道:“将孙儿送走,多少留些香火。”
身为景国人,国家危难,即便是死也要劝景皇以国为重。
林有文低头,“父亲,我没有您的觉悟,也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劝你改变主意,但先皇的知遇之恩,你回报的太多了。景国步入如今局面,并非咱们过错,景国没救了……”
“住嘴。”林略才厉声呵斥,“再讲这种屁话,老子立刻弄死你。”
林有文的二弟林有武推了推他,让他闭嘴。
林有文叹息,独自生闷气。
“反正要我看来,景国肯定是没救了,唯一的希望在大秦。”
林略才怒不可遏,气得浑身颤抖,正想反驳时,烟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林有武撇嘴,“该行动了。”
林有文犹豫不决,“这样做不太好吧?”
“怎么会不太好?总不能跟着父亲一块送死吧?”林有武眯眼,“想想娘亲,孩子,侄女,他们的命不是命?景国没救了就是没救了,何必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