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对魏浩的手段感到震惊。
不理解,大秦为何能免除千年不变的苛税重役?
随着对魏浩的研究深入,越发着迷。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最后,她只能进宗教学院,却毫无兴趣,时常翘课。
一个半月来,数次求见魏浩,始终未能见到。
这让扎扎奴儿几乎疯狂,她从没见过如此冷酷的男人。
她自问,难道不够漂亮?
看着次酷勒痴迷的目光,冷冷斥责:“看什么看,狗东西,你也配看老娘?”
次酷勒越发委屈。
“殿下,明日是中土除夕,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扎扎奴儿想了想,道:“大秦不宜久留,我必须返回前线指挥作战。听说这次的将领是魏浩爱人,我要与她一较高下。如果能够俘获她,看魏浩如何求我!”
主意已定,扎扎奴儿下令:“准备行装,立即出发!”
次酷勒欣喜若狂,“好,马上准备!”
临行前,扎扎奴儿还给魏浩留下一封信。
魏浩拆开信封,只见肚兜从中滑落,痕迹鲜明。
前端布料,因撑展,而略显宽松。
一股淡淡的异香,扑鼻而来,魏浩不禁嘴角一抽。
如此小巧的布片,如何能承载那……
信简短,仅寥寥数语。
“这段期间,我过的很不快乐,心情沉重!下次再见,你要道歉。这礼物给你,勿丢弃,想念我时便取出观之、闻之,最好盖在脸上睡觉。”
“真是……马蚤!”
尽管仅与她会面两次,但她的身影深刻印在魏浩心间。
魏浩叹息,古语云: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不例外。
将肚兜随便一丢,并未放在心上。
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反而对元若芷心生忧虑。
这次夺回京城,但愿不要再弄丢。
他想了想,写下几条计策,放入锦囊,命人送给元若芷。
京城。
元若芷收复失地后,百姓反应并不热烈,甚至带着冷漠和仇视。
“他们为何如此仇视咱们?”
元定山眼神黯淡,“若我是百姓,屡遭抛弃、屠戮,被朝廷忽视,也心生怨恨。”
元若芷愕然,“所以,他们的仇恨由来已久?”
“确实如此。”元定山点头,目光凝视着那座荒芜的城池,“这里曾是辉煌的大楚都城,如今却满是斑斑血迹,仇恨怎能轻易忘怀?匈奴虽然残忍掠夺,却也推行仁政,撤退之际带走众多无辜百姓。”
元若芷心中感到荒诞,反观自己,倒更像是侵略者。
她眼神迷惘,胜利的喜悦被失落所取代。
元家统治近三百年,竟然不如匈奴几个月的统治深入人心。
她望着街上惊恐的面孔,轻声安慰:“不要害怕……”
老人将孩子挡在身后,跪地哀求:“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看着老人惊恐的表情,元若芷心中如刺在痛。
鹅毛大雪纷飞,他们却衣着单薄。
孩子蜷缩在老人身后,不知是寒冷还是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元若芷褪下外套,轻轻覆盖在孩子身上,“别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
孩子默不作声,干瘦蜡黄的小脸上,没有孩童的活力,反而透露出一种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