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你?”刑真盯着眼前的女人,审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面的女人似乎看出了刑真的疑惑,嘴角轻轻上扬:“不错,刑警官确实没见到过现在的我,不过嘛…我可是见过刑警官很多次了!”
“现在的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见过以前的你?”
女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点了点头:“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见女人笑得诡异,旁边的叶青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就想将手铐铐上,女人躲开了,“能不能别在我女儿面前?”
叶青看了一眼刑真,刑真点点头,女人很感激地看着刑真:“谢谢!”说完便往墓地外走去,等离开了暖暖墓碑很远的地方,女人停下脚步,双手握拳抬起,叶青见状将手铐铐在她的手上:“江离是吧,经过调查发现你与两起杀人案有关,现将你逮捕归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得所有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同时你也有权聘请律师,如果你没有律师,法庭可以为你提供律师。”叶青说完便又想压着江离走,手还没碰到江离,江离立马收起笑容,满眼都是厌恶:“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2012/9/2016:00刑警大队审讯室
“姓名?”
“江离!”
“年龄?”
“38岁。”
“职业?”
“全职妈妈。”
“2012年9月12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叶青开始询问尸体失踪案情时,江离紧紧闭上了嘴巴,饶是叶青如何询问,威逼就是不开口,气得叶青直拍桌子想骂人!
就在这时刑真将手搭在了叶青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安抚着叶青,然后对着审讯椅上,一脸淡漠的江离开口道:“既然你不打算说12号那天的事情,那行,我们换一个,首先先给你听个东西,小叶,放给她听。”一旁被顺毛后的叶青,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了几下,突然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家具撞击的声音开始刺激着江离的耳膜,紧接着她脑子里“嗡嗡”作响,随着录音的持续输出,那段屈辱又愤怒的记忆一股脑儿全部涌现出来,她急忙紧闭双眼,双手也使劲儿地攥紧了拳头,当听到录音中的那一声声“妈妈”的时候,江离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停!停!快停下!不要再放了!求求你,不要再放了!求求你…”江离瘫在了审讯椅上,双手捂住脸,“暖暖啊…我的暖暖啊…求求你…”
刑真见状示意叶青暂停,然后起身走到江离面前,递给她一包纸巾,江离低着头接过纸巾,擦完眼泪,缓和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张开嘴巴,“我原来叫盛琳,本不是真川本地人,十几年前考上了临川大学后,便在临川呆着,在我刚上大一不久,有次跟同学外出游玩后被人贩子绑架了,之后就被卖给了老街窑厂的厂长,我不清楚那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人家都叫他蒋厂长,当时蒋厂长买了很多女孩子,后来他把我们都带到了真川来,把我们关在他家的地下室的囚牢里,他家地下室特别大,有好几个囚牢,我在里边还看见其他的女孩子,每天晚上都会看见他把女孩带出去,好多带出去了就没回来,也有回来过的,但都奄奄一息了,后来我从回来的女孩嘴里知晓了,那个蒋厂长把我们这群女孩当做赚钱的工具,不肯的都会直接下药,然后绑起来,有的姑娘也想逃出去,逃过的都被抓回来,然后被折磨得更惨,我以为我也会变成这样,后来有一天,地下室来了个男人,就是秦寿,他一眼看中了我,然后也不知道跟蒋厂长说了什么,便就把我带走了,我那会儿以为,或许还能有机会逃出去,谁知道,这个男人更是个畜生,他把我带回了他家的当天就给我下药,然后夺走了我的尊严,囚禁我,不让我与外界接触,我试着逃过几次,也都没逃出去,后来他就把我关进他家地下室,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个女人,我一开始以为这个女人也是他们买来的,等后来我们攀聊起来知道了那个女人身份时,我都震惊了,这个女人竟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她叫秦小兰,小兰从一出生就被扔在了地下室,很艰难的活下来之后,她的父亲,母亲只要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都会来找她出气,她受尽了谩骂,殴打。从前我真的是无法想象,哪有人家的亲生父母会这么虐待自己的孩子,直到遇到了小兰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配为人父母的。后来小兰还告诉我,说他父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才这么对待她,想把她弄死,但是又想等她长大了去做个赚钱的工具,所以她暂时就还能活着。小兰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我真的很心疼她,虽然我自己也身陷囹圄,可我在此之前,毕竟还有个视我如命的哥哥,但是小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我是真的觉得她太可怜了,她过得太苦了,可她竟然还心存善意,这真的太让人感动了,于是我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双鞋送给她,她当时就哭了,说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也没有人关心她,我说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们两个相互取暖,相互依靠,相互坚持下去,找到可以摆脱这些人渣的办法,也许是我们期望太过强烈,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也不知道被拐的第几年我怀孕了,当他们知道我怀孕之后,便开始对我稍有改观,让我从地下室出来了,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是我被拐的第三年,之后我便开始了养胎的日子,每天都会有医生来做检查。后来有好几次医生来检查,都说我心情不好不利于养胎,于是我便乘机让她们把小兰也放出来,要她跟我一起住,她们同意了,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但是就在我怀孕快四个月的时候,这家人让医生给我检查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发现是个女孩子,便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去做流产手术,就这样我的第一个孩子被他们杀死了,也是从那之后秦寿带我从他们家别墅出来了,住到了惠庭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