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做梦了,我看到你哭得好厉害,很担心,就把你摇醒了。”新新说完递过来一条毛巾,邱天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就直接挂床头了,然后从床上跳下来抓着新新上下前后都检查了一下:“新新,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你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从酒吧回来,就收到一条短信,上边是你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我急坏了,就急忙跑出去了。”
“短信?什么短信?”
邱天打开手机,翻出短信,“你看就这个。”
新新接过手机,一个与他装扮一模一样的戴着口罩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
“这人还真像我,眼睛闭着,简直跟我一模一样,难怪你吓着了。”新新拍了拍邱天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一根头发都没掉。不过这事你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我去那里之后就不记得了,后来还是刑警官发现我的。”
“既然有人引你过去,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你还是跟刑警官说一声吧。”
“行,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邱天把绑架截图了一下,然后发微信给刑真
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刑真看到了短信,想起凌晨邱天的异常,此刻恍然,于是回了句便起身离开办公室,“小叶,去仓库拿两防水服跟捞捕杆,跟我出去一趟。”
刑真带着叶青开车到真华街垃圾房前停下,叶青看着面前的垃圾房:“老大,你带我来垃圾房干嘛,不会是翻垃圾堆吧!”
刑真白了他一眼,“下车!穿好防水服跟我走。”说完率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防水服穿上,戴上手套之后又拿起一旁的捞捕杆绕过垃圾房来到一条脏不拉几的小沟边,叶青见状也跟了过来,闻到沟里的腐臭味,忍不住干呕起来,刑真撇了他一眼戴好口罩就直接下了沟,叶青见状忍住不适一下从口袋掏出俩口罩一起戴上后才跟着下去。
水沟不是很大,很快靠近岸边的四周都捞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刑真这时往沟中央去,“老大,小心。”叶青见状便提醒一下。
刑真微微颔首,便继续往河中央走,手里的捞捕杆也没停过,突然,捞捕杆顶到了一个东西,刑真顺着捞捕杆用手摸了摸,一个方方长长的东西,他抽于是朝叶青那边喊了喊,“有发现!”
叶青听到刑真的呼喊,立马朝刑真那边奔去,到了刑真身边,叶青顺着他的方向也摸了摸,“老大,像是个行李箱。”
“先弄上岸去。”
等刑真跟叶青把东西拉上岸时,发现是一个满是淤泥的黑色行李箱,行李箱的拉链处还夹着几根黄色的头发,刑真蹲下身子,轻轻拉开拉链,露出一点缝隙,这时里边的头发又掉下来一簇,他抬头看了一眼叶青,叶青立马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一通电话下去,不一会儿几辆警车就开过来了,那些警察一下车便在垃圾房前拉起了警戒线,随后附近听到动静的百姓都聚集在了警戒线前,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此时臭水沟旁,法医老徐正弯腰蹲在行李箱旁,缓缓拉开拉链,慢慢掀开箱盖,随着箱盖掀起,露出了一具蜷缩的女尸,女尸戴着黑色口罩,身穿一件红白相间的棒球服,下身一条牛仔裤,光着脚。她长发凌乱,面容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青紫,双眼圆睁,仿佛凝固了生前的惊恐。老徐戴着橡胶手套的手轻轻摘掉尸体的口罩,露出一个清秀且稚嫩的脸庞,他继续拨开双耳侧边的头发,发现死者耳朵上只有一枚星星耳钉,突然老徐俯身凑近,随后拉开棒球服的拉链,颈部一圈紫黑色勒痕格外醒目...
“老大,这不是邱天女朋友新新?”叶青突然捂住嘴巴,凑到刑真面前指着尸体惊呼起来。
刑真朝他摇摇头,叶青眉头紧锁一脸疑问,“不是?”
刑真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这回刑真没搭理他,直接对着老徐说,“怎么样,勒死的?”
“死者女性,年龄在18-22岁之间,尸体体表无腐烂部位,除颈部勒痕外无其他伤痕,尸表温度较低,皮肤苍白,全身僵硬且尸斑较为明显,口鼻部未出现蕈形泡沫,口腔鼻腔内干净无泥沙,双手干净无杂物,推测死者应为死后被装入行李箱抛尸。再者,死者整个颈部勒沟深度一致,无中断,勒沟较深且颈部前端有皮肤小嵴状隆起和点状出血,故而推断死者为细硬条状物勒紧颈部甲状软骨,压迫呼吸道引起呼吸障碍,造成窒息死亡。”老徐顿了顿,思索了一番再次开口,“初步推断死者为他杀,死亡时间不超过10个小时。”
“他杀?不超过十个小时?能不能再具体点。”
“这个得解剖。”老徐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那个赵梓铭的胃液里发现一枚细小的星星耳钉,与死者耳朵上的极为相似。”
“你说什么?赵梓铭?”
“对,他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昨天让人送去你们刑警队。”老徐指着刑真身旁的叶青说,“是他拿过去了,你不知道?”
“老大,这不怪我,你昨天不在,今天我打算跟你说,你又直接拉我出来了。”叶青有些委屈巴巴。
“行了,回去在收拾你。”
接着法医用白布盖住尸体后便吩咐警员接着把尸体抬走,在经过警戒线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刚好吹掀了白布,露出了死者的脸,警员赶紧盖上。
突然看热闹的群众里传出一声,“这不是星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