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做了太多，太多。”

洛清妍睫毛动了动，却没有退让，“这事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等你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转账给你。”

她不能自私。

不能让大嫂白白受欺负。

因此，即便冯莹莹用恩情裹挟她，她仍然坚持一开始的想法。

“钱？你要给我钱？”

冯莹莹声音变哑，似是痛苦，似是压抑，“但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来健康，买不了自由，也买不到鲜花、掌声、荣耀和幸福……我因为帮你，想让你过的好一点，便总是亏待自己，省下钱给你用。”

“你知道的，我家里穷。”

“所以，给了你好吃的、好用的，我就过得不如意，导致我时常腿凉、胃疼、发烧和头痛，还会莫名昏厥。”

“我身体抵抗力下降，直至今天也没好，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卖惨，装可怜。

每一句话都直击心灵。

也能引发灵魂深处的共鸣。

再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心软。

但这之中，不包括陆南湛。

洛清妍红唇微微一启，艰涩道：“是你咎由自取，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能让大嫂难做。”

她是愧疚的。

也是自责的。

尽管她没让冯莹莹做那些，但冯莹莹一意孤行。

作为既得利益者，她不好对冯莹莹说些难听的话。

谢思瑶明白洛清妍的顾虑。

为了妹妹，她可以不计较，“冯莹莹，我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我本该将你绳之以法，但因为你帮助过妍妍，我愿意给你个机会。”

洛景皓默然。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妻子，他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只能由着事态发展。

反正，他按妹妹和妻子说的去做，那就不会出纰漏。

洛清妍凝神静气。

她偷偷瞟了陆南湛一眼，却见他侧脸轮廓深邃，棱角分明，透出青隽的帅气，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他站得笔直，没有表情。

一丝动容也没有。

洛清妍转了转眼珠子，收回视线，接着往下看弹幕。

而后，她陡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要是真的长嘴了，就应该戳穿冯莹莹的谎言。

而非任由冯莹莹欺骗洛清妍。

洛清妍刚想点头认同。

就是因为陆南湛做了又不说，导致她误以为冯莹莹是她的恩人。

结果，弹幕却给她致命一击。

呃，那倒也是。

当时，以他们势不两立的敌对关系，哪怕他说了，她都不会信。

还会反过头来讽刺他。

类似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绕了一大圈，又怪上她了。

洛清妍捂住额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