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快点给我,不然我感觉不到我还活着。”望月遥眼神空空地看着他。
“等等......”松枝淳试图阻止她。
“再也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爱我了!”望月遥在他耳边声嘶力竭地吼。
“我爱你。”松枝淳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紧紧抱住她。
“你要是爱我,为什么不给我?”望月遥的声音一下子又小得几乎听不见,虚弱又无力。
“一定要在这里吗?”松枝淳感到为难。
“就在这里,必须在这里。我要告诉姑姑,她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找到了爱我的人。”
望月遥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如果不是松枝淳抱着她,她又要跪到地上了。
“求求你......爱我吧......”
松枝淳反锁住门,拉上了窗帘。
自那之后,望月遥再也没有来过学校,每天放学后,松枝淳就会去看她。打工早就被取消了。
松枝淳打开望月遥卧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他只能听见少女的呼吸。
“遥,一直这样真的好吗?”医院之后,松枝淳对望月遥的称呼就变了。
每天晚上,他们都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沉沦。只有这时候少女才像个活人。
除此之外,望月遥除了维持生命必须的生理活动,再也没有出过房间。
房间里只有呼吸,没有回答。
“今晚不做了。”松枝淳说。
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爱我了?”
“不是。”
“那为什么不做?”
“我不去学校了,今晚收拾下东西,明天我们去旅游吧。”
望月遥睁开了眼,“不想去,麻烦。”
“这可由不得你。”松枝淳对她笑笑。
第二天,松枝淳把望月遥拖出了房间。
一开始的行程是日本境内,他们看了北海道的雪,泡了富士山的温泉,在直升机上看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感觉怎么样?”松枝淳打开直升机的舱门,把整个火山口端到望月遥面前。
“不知道跳进去是什么感觉。”望月遥的眼睛转了转,凝望流动的暗红岩浆。
“那可不行。”松枝淳握住她的手,“就算真的要跳,也必须握紧我的手。”
半年后,他们出了日本。去南非草原看野马群迁徙,在南极看着断裂的冰川和摇摆企鹅,在英国的贝德利小镇看虞美人花海。
望月遥看着一望无际的妖艳红海,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随之流淌。
浓到化不开的红,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去你妈的花海。”望月遥恶狠狠地说。
松枝淳笑得很痴迷,看着站在血色中的少女。
“你这么说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