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桃结婚了吗?”宋秋寒突然问他。他自从恋爱后人就变了一点,大概是跟林春儿学坏了,总喜欢在人心上插刀。
栾念瞪他一眼:“关你屁事。”
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关我屁事。”
宋秋寒呵呵笑了一声,二人各自回了房间。
栾念去了健身房举铁加有氧,回到房间已经是深夜了。他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冰城的号码。挑了一个回过去,是一个男声:“您好,请问您是栾总吗?”
“是。”
“栾总您好,我是这次活动执行公司的付栋。我想跟您约一下明天出发去做见面沟通的时间。请问您几点方便?”
“十点。”
“好的。那就十点去接您。祝您晚安。”
“谢谢。”
尚之桃带的人有礼貌,讲话清清楚楚。她在西北带项目团队也是这样,整个团队的人都像她,谦和有礼,办事有力。那时栾念觉得他有带团队的天赋,也曾想或许可以把一个小部门交给她,只是欠缺时机。
栾念挂了电话又去回另外一个,电话响了几声,一个有点含糊的声音接起:“喂。”好像站在风雪里,这声音一下穿透进栾念心里,他们上一次通话是三年多以前。
栾念将电话拿远,看了一眼这个号码,丢出去一个字:“说。”
“栾总。”
“凌美没有叫‘总’的习惯。”栾念说。
“luke。”尚之桃心里骂了他一句,臭嘴!
“你也不是凌美的人。”栾念又说。
尚之桃酒醒了一半,心想如果不是你们还没付钱,我才不伺候你。
“那叫您什么呢?”尚之桃问他。
“我叫栾念。”
“可我好像没跟您熟到要直呼您大名呢!”
尚之桃第一次跟栾念开杠,突然发现原来杠人这么爽,怪不得他天天没事儿杠人呢!
“有事说事。”
“刚刚我司付栋联系不上您,他要跟您约明天接您的时间。”
“联系完了。"
“好的。那不打扰您了。”尚之桃挂断电话前听到栾念说:“以后在清醒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没搭理他,径直挂断了。
卢克在一旁看着她,汪了一声,尚之桃将帽子系紧,对卢克说:“还不去尿尿?”
对尚之桃来说,喝酒分两种。一种是跟喜欢的人喝,比如lumi、孙雨、贺云;另一种是应酬。做活动公司十分辛苦,每一天都忙的团团转,必要时候还要自己动手搬东西。有一次展台做不好,她自己爬上高架,下来以后才想起腿软,告诫自己再也不要那样做。她只招小伙子,因为姑娘吃不了这样的苦,她也不忍心让姑娘吃这样的苦。辛苦之余最累人的就是应酬。
尚之桃不喜欢应酬,她宁愿窝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可她回到冰城开公司,人脉资源都要从零积累。酒桌就成了最好的地方。
今天喝酒她很开心,因为有她最爱的lumi。栾念走后她们聊很多很多陈年旧事,will又皱着眉坐在一旁,就差抢lumi酒杯。
lumi在will去卫生间的时候偷偷对她说:“老心肝不喜欢我喝酒。我才不管他。”
“可你分明怕他。”
“胡说!老娘怕过谁!”
尚之桃替lumi开心,她跟will分明在相爱。哪怕是栾念在的时候,will也没有表现出距离来。
卢克尿完尿跑回来,又仰头看着她。
“你看什么看啊!”
卢克汪了一声:“刚刚接谁电话!”
“你不认识。”
汪!“胡说!”
尚之桃跟卢克吵着架进了门,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人一躺下。酒意就盛了,昏昏沉沉睡去。卢克跳到床上冲她叫,格外躁动。
尚之桃气的坐起来,瞪着它:“卢克!不许叫了!"
卢克跳下床趴在那,可怜兮兮的。
尚之桃对它说:“我跟你说啊,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你不要以为你跟我闹我就会妥协!你好不容易放下的,就别再捡起来。狗不能走回头路!”
卢克刚回冰城的时候像生了病一样,每天都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有时尚之桃叫它好几声它都反应不过来。
老尚说:“卢克怕不是生病了吧?”
尚之桃从不回答。
她知道狗跟人一样,一开始离开一个人都不习惯,慢慢的就能好。@这不是已经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