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的,是因为咱们还不算太熟…”
栾念点头:“原来是因为咱们睡的不够熟…”
他抱起尚之桃,将她丢到床上,动手解他自己的衣扣,他又不讲话了,只有幽深的眼罩在尚之桃身边,带着杀气。尚之桃有那么一丝紧张,不自觉咬了唇,又被栾念禁锢。他沉声说:“别咬嘴唇,咬我。”
尚之桃最听话,一口咬在他脖颈,以为栾念会像从前一样躲,但这次他没有。从前栾念会说:“见女客户不方便。”他讲的是真话,如果姜澜看到他脖子上有吻痕,她一定杀将过来,要跟他也来那么一次云雨,栾念不想应付。
尚之桃的牙齿微微用力,舌尖扫过他脖颈上那道血管,栾念沉重的呼吸就落在她耳中,比什么都管用。
“我还想多咬几下。”尚之桃在他耳边呢喃:“敢不敢?”
“放马过来。”
尚之桃就真的咬他,她在他脖颈上、胸前、肩头都留下印记,她觉得自己有一点小狗尿尿的心态,这地方我尿过了就是我的,请栾念纽约的床伴注意避让。
栾念却闷声干大事,在她几近疯狂的时候,含住她脖颈的一小块肌肤,将她的放肆也还给了她。
@然后问她:“这下熟了吗?”
“熟了一点。”
一直闹到凌晨,栾念要赶飞机,刘武在门口等他。尚之桃躲在屋子里不肯让刘武看到她,她的那点小心思栾念看的清楚,并不为难她,走了。
尚之桃揣着栾念家里的钥匙,觉得沉甸甸的,生怕丢了,于是一直在贴身的小包里放着。
等她回到冰城,看到漫天漫地白雪,大街小巷的灯笼雪里,一颗心终于归位了。她喜欢冰城的雪,还有老城的破旧建筑,街边排放在地上卖的冰棍儿,还有一字排开的春联挂画。要过年了呢!
老尚大翟看到她咧开嘴乐,大翟将她的脸揉成一个面团,口中念着:“我的女儿瘦了啊…”
“妈!”尚之桃扁着嘴抗议:“我哪里瘦了!我这么强壮的人!”
“那还有黑眼圈呢,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尚之桃有点惭愧,年底这几天工作不累,昨天伺候老板太累了。她被大翟赶回房间睡觉:“你先睡一个小时,饭好了叫你。”
尚之桃还真能睡的着,蒙头补觉,期间听到门轻轻响了两次,响第三次的时候她从被窝里露出头,看到老尚和大翟正在门口偷偷看她。
老人想孩子,又不忍心打扰她睡觉,只好一次次偷偷来看。尚之桃鼻子一酸,差点忍不住落泪。
想起身下床跟他们亲近,突然想起栾念犯的坏,她得遮住她的脖子。不然二老肯定会问。于是将被子裹严实,冲他们撒娇:“我还想睡一会儿~昨天通宵了,好累。”不说因为什么通的宵。
老尚心疼女儿,点头:“那你再睡会儿,咱们晚点吃饭。”
“嗯嗯。”
老尚关上门,尚之桃翻了件高领毛衣穿上,好在这里是冰城,高领毛衣不突兀。然后走出去跟老尚吃饭。尚之桃自告奋勇陪老尚喝点儿,老尚给她倒了一个杯底儿的白酒:“你那点酒量少喝点。”尚之桃嘿嘿笑了一声,跟老尚碰了杯。回到家,就放松下来,转眼就把北京的一切都忘在了脑后。
吃过饭就开始给同学们打电话,她高中时候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有的毕业后去了市局、有的在政府,也有那么一两个人做小生意。冰城嘛,讲求安稳,拿个铁饭碗比什么都强。大家相约了大年初二去唱歌,这么一聊就聊到深夜,再睁眼,过年了。
中国农历新年的时候,栾念刚进家门不久。梁医生正在跟栾明睿拌嘴:“你这么说太狭隘了。”
梁医生是医学专家,专门攻克肿瘤的,清高又自律;栾明睿从商,每天大把的钱过手。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就这么凑到了一起,拌了一辈子嘴。
见栾念进门,都收了声,梁医生去拥抱栾念,看到他脖颈上的草莓,啧啧一声:“这么激烈?”
栾念不知怎么脸有点红,他不介意带着草莓漂洋过海,却万万没想到遭到母亲的调侃。心想尚之桃下嘴可真黑,比他黑多了。
“狗咬的。”他淡淡说一句,上楼去换衣服。在穿衣镜前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想起尚之桃有一点疯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
下了楼,梁医生的眼睛还在他脖颈上,打趣道:“这记号留的好。”
栾明睿终于站起身到栾念面前看他,笑着说一句:“年轻人。”
“所以一家三口久别相见就没别的话题了?”栾念抗拒他们一直围着他脖子看,索性找了创可贴贴上,欲盖弥彰。
“贴上挺好,待会儿大家都来了,肯定要追问。”栾明睿逗他。
“今天都谁?”
“今天啊,你宋叔叔一家、陈叔叔一家。”
“秋寒和宽年也来?”
“不然呢,留他们在家饿死吗?”
在美华人喜欢凑在一起过年,这样热闹。栾念喜欢那两个小子,小他那么几岁,但都是大好青年的样子,他们甚至相约从明年开始一起旅行。
热热闹闹这一年,栾念跟亲朋好友一起吃饭,收到一封邮件,尚之桃在邮件里郑重祝他新年快乐。她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一切都好。
@栾念回她:新年快乐,下次下嘴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