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试图去理解尚之桃的喜悦,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转正有什么值得庆祝,他过去那二十八年顺风顺水,并不能体会尚之桃此刻膨胀的满足感。
“把你钱包给我。”栾念朝尚之桃伸出手。
“为什么?”
“我怕你喝多了结不了帐。”
…尚之桃真的乖乖的将钱包拿出来给栾念,她的钱包怎么说呢?上面画着水墨画,再仔细看,那画里有两只狗,奇奇怪怪的画面拼凑。栾念眉头皱了皱:审美堪忧。
“现金够吗?”栾念又问。“不够。”
“刷哪张卡?”
尚之桃站起身拿过钱包,拿出一张卡递给栾念:“这张。”她豁出去了,请就请嘛,就这一次。
“密码。”
“062400。"0624是辛照洲的生日,恋爱中的男女总会将对方的生日作为自己的特殊密码,分手了该换了,可尚之桃懒,就这样一直没有修改。
“行。喝吧。”
尚之桃很开心,又喝了两小杯,但也仅止于这两小杯了。她酒量不行,有点头晕,晃了晃脑袋说不喝了,不喝了。说不喝,又多喝了一口。
栾念也不管她,认真吃鹅肝和生鱼片,大概有一些日子没吃日料了,这一吃觉得味道还不错,胃口就这么开了。对面的姑娘嫣红着一张脸,又一次觉得她那傻不拉几的还挺下酒。
栾念这个老谋深算的人,在慢慢织一张网。在他接连对尚之桃起心动念后,立即做了决定,他要跟这个女人做点什么。但他需要时机,他想跟尚之桃做点什么,又不想与她过从甚密。如果两个人能彼此解决需要但都不用对彼此负责,这样的状态最圆满。
“你去山里是自愿的?”他冷不丁问尚之桃。公司环境是这样,老人欺负新人,职位高的欺负职位低的,有关系的欺负没关系的。很难有纯粹的职场关系,除非一个能力极强的人,岗位缺他不可。
“我是。”尚之桃喝了好多水,头晕好了一些:“我没做过,就想尝试一下。我想学很多很多东西,想变成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像kitty一样。”尚之桃喝了酒话竟然密了起来。
“为什么要像kitty?"
“kitty真的很厉害,她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很漂亮。”
栾念看了她一眼,没接她茬。
“如果kitty不厉害,也不会进创意中心。公司里的人都清楚,创意中心和企划部,永远挑最好的。”
“你与其盲目攀比,还不如好好找棵大树抱。”栾念讲起话来真真假假。
“我人生地不熟,抱谁大腿?”
“tracy,"
“我跟tracy不熟。”
“那你可以试试抱我大腿。”
嗯?尚之桃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冒出的杂乱念头,栾念要潜规则她的念头。双手放在胸前,神情戒备:“我不会出卖自己的。”
栾念很少失态,这一下被尚之桃戳中隐秘心思,险些喷了酒:“你没事儿吧?”
“那您让我抱您大腿?我一个小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钱能力也一般,我靠什么抱您大腿?”
栾念手指点了点尚之桃:“手拿开?”
“嗯?”
“拿开。”
尚之桃将手移开,狐疑的看着栾念。却见他打量了她的胸,而后撇撇嘴:“你的担心真是多余了。”栾念笑出声:“尚之桃你以为我想睡你是吗?我缺女人吗?”
尚之桃红了脸。
“别做梦了!”栾念隔着桌子敲她脑袋:“等周末晴天,把你脑袋里的水晾干。”
干。
我不是挺好吗?尚之桃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