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他曾经压力很大,只能靠着尼古丁提神,后来转业换了身份,他将它戒了,可是每当心情不好、或是有什么难以解决之事,他还是会习惯性的点上一□□种独特的气味能让他保持清醒。
翟庭琛皱眉,将猫递给迎过来的司机,“带去车里,别开窗,它闻不得烟味。”
“是。”
裴肃忽地嗤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
“动物比人可爱。”翟庭琛嗓音清冷。
猫是种比较内向的动物,需要长期的细节观察和揣摩,才能完全掌握它的喜好,但当它们一旦认可了你,它们又会对你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
比善变又复杂的人好了百倍。
“怎么,这是在人身上寻不到寄托,只能寄托在猫猫狗狗身上了?”裴肃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如刀般尖刻。
“也难怪,毕竟你一直以来都是得不到爱的可怜虫啊。”
嘶。
司机坐在车里大气都不敢喘,二爷可从未被人这么当面羞辱过。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翟庭琛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情绪起伏甚至没有刚才闻到烟味时大,“你还是一样幼稚。”
这句话就像炮仗一样瞬间点燃了裴肃的怒火,他猛地直起身,一拳就挥了过去。
“喵!”木铎突然叫了一声,又尖又利,全身的毛炸起呈防御状。
“哎呦我的祖宗,别害怕。”司机连忙低声安抚,“二爷不会有事!”
果然那一拳并没有打中翟庭琛,他轻轻一偏头,拳风从耳畔擦过,掀起他的几缕碎发。夜色中他面如冠玉,姿态从容,只有一双黑眸似一弯幽潭,散发着冷冽的光。
“够了。”他拧住他的手肘,不待他挣脱便撒手往前一推,“注意下地方。”
裴肃右脚抵住地面,迅速稳定身形。
从他出拳到结束,整个过程不过数秒,等顾茉莉拉开窗帘时,只见到面对面而站的两人。
她眨眨眼,没多想的又拉上了。
看得直播间里的人惊呼连连:
bug、调整……
顾茉莉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神情如常。
经过几次有意无意的试探,她发现不仅在类似浴室、更衣间的地方不会有“镜头”,而且只要她说“我要休息了”这类话,弹幕也会消失。
倒是十分注重保护隐私。
她笑了笑,视线落向盥洗台上的漱口杯,走过去缓缓拿起,而后手一松。
哗啦,玻璃杯四分五裂,响动却被浴室良好的隔音效果阻隔在了门内。
她蹲下身,看着那些在灯光下闪着锋利光芒的碎片,慢慢伸出手……
庭院外,翟庭琛莫名心悸了一下,他回头望向二楼,依旧灯火通明、寂静无声,与刚才似乎并无差别。
“这么惦记?”
裴肃理了理衣服,神情淡然,仿佛数分钟前暴起伤人的不是他。
“翟庭琛,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他一步一步向前,直到靠近对方耳边,一字一顿,犹如恶魔的低语——
“私生子的你,踩着亲人血肉上位的你,配得起那朵小茉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