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王益民问。
“第三荒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刘忠磊道。
“他第三荒敢,刘危安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我们黑龙商会找他合作是看的其他。”刘光银道。
“人家以前是奴隶,但是现在可不是了,鲤鱼跃龙门,人家翻身了,你这种老思想要不得,你别忘记了,是谁把我们打的找不着北的。”刘忠磊道。
“与我们商会合作,对第三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刘危安没有拒绝的理由。”钟伟权道。
“十大商会,刘危安凭什么就要和我们商会合作呢?白银商会不可以吗?梅花商会不可以吗?”刘忠磊反问。
“……”钟伟权语塞。
“其他九大商会不会与刘危安合作的,他们看不起刘危安。”刘光银语气肯定。
“没有绝对的事情,几年前,我们可曾想过,有人敢挑衅我们商会,我们又是否想到了会有今日的局面?我们能够找第三荒谈合作,其他商会不傻,他们不想吗?只是碍于面子,一旦有人带了头,他们能忍得住才怪,谁不想抓住这一波赚钱的机遇。”刘忠磊不愧为做人事的,说话有理有据。
事实上,也正如刘忠磊分析的那样,真正义愤填膺,恨不得看了冉开达的人,基本上是最底层的员工,中层、上层的职员,要冷静得多。在经过最初的生气后,他们很快就想明白了冉开达的目的。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不要说个人荣辱了,就算是一个国家的荣辱都不算什么。
黑龙商会现在困难重重,最好的破局之法,思来想去,似乎也就第三荒最合适,至于仇恨,比得上商会的发展重要吗?
仇可以以后报,商会如果没了,一切就都没了。想通了这一点,不少人反而佩服起了冉开达,毕竟,这种事,干得好,没几个人会感谢,干不好,被戳脊梁骨是板上钉钉的事。
“冉开达,还真是小看你了。”已经做好了稳坐钓鱼台,不干扰任何事情的姚振承在听见冉开达去了第三荒找刘危安合作的事情,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为什么冉开达遇上刘危安能全身而退,为什么冉开达不愿意与刘危安正面为敌,这一切,可能都是在为了今日做铺垫。
也就是说,冉开达很有可能早就与刘危安建立了联系,而他,熊远方甚至是楚重落都成了牺牲品,成了冉开达的垫脚石。
几乎可以想见,冉开达归来的时候,必然带着一堆合同,这些合同能够解决黑龙商会当下的困境,只要有利润,股东们是不会在乎第三荒是敌人还是朋友的,他们只在乎利益,只要股东不反对,下面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意见都无效。
那么,冉开达的位置就算是稳了。姚振承越想越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可是,该如何拆破冉开达呢,他的拳头不知不觉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