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刘危安与他喝茶的原因。
“荀家这么识大局吗?”申怡云大为惊讶。
“这可未必是大局。”何再道笑着道。
“怎么讲?”申怡云好奇。
“荀家的家风很严,是真正的做学问的人,他们很清楚立家之本,学问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有学问,哪怕荀家每一个人做生意,他们也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相反,如果话太多的心思在其他方面上,比如赚钱,必然会影响荀家的家风,思想坏了,就很难恢复,任何投机倒把的行为,荀家都是不会去做的。”何再道道。
“这算不算人间清醒?”申怡云呆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得那么深。
“千年之后,就算荀家没了,还有人会记得荀家,可是,却不会有人记得沈洪武。”何再道道。
申怡云看了刘危安一眼,忽然明白他同意在《三元学院》大门口立像的原因了。
“何掌柜的买房了吗?”刘危安冷不丁问。
“何某是个俗人。”何再道笑着道。
“何掌柜的是个雅人。”刘危安道,大俗即大雅,真正的雅人,是不会认为自己雅的。
“谢荒主夸奖!”何再道赶紧躬身道谢,之前,在刘危安面前,他能坦然处之,不知不觉,他发现在刘危安面前已经平等不起来了。
刘危安并未要求他做什么,但是他心里已经矮了一等。
“何掌柜的有几个孩子?多大了?”刘危安问。
“三个,两个八岁,一个十二岁,我正想请教荒主,他们能否入《三元学院》读书?”何再道问。
“学院是学习的地方,只要是想读书的人,都可以入。”刘危安道。
“谢荒主!”何再道心领神会。
何再道等一批巨富的孩子正式报名,《三元学院》周边的房屋才真正迎来了暴涨,学区房的概念一下子变成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