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路鼎成,他和勾地费在《翠竹楼》喝茶,茶香缥缈,好不惬意。灰衣服的中年人站在角落里,宛如一个隐形人,换了一件长袍,不过,不管是颜色还是款式,都是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过于崭新,都怀疑他只是把昨天的那件衣服洗了。
“刘荒主,请坐。”路鼎成似乎早知道刘危安会来一般,茶几上放着三杯茶,他自己一杯,勾地费一杯,还有一杯没人,应该就是为刘危安准备的。
“我觉得烈酒比较适合你。”刘危安也不客气,坐在早就准备好的座位上,浑江牛和妍儿站在他的身后。
“看刘荒主印堂乏红,似有喜事,想必刘荒主有好消息要告诉老夫了。”路鼎成应该是经常喝茶的人,手法娴熟。
“喜事谈不上,有个不长眼的人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叫嚣,被我给宰了。”刘危安轻描淡写。
路鼎成的手微微一顿,几滴橙黄色的茶水溅射出来,他马上压低茶壶,茶水停止流出来,他放下茶壶,盯着刘危安:“刘荒主是在威胁老夫吗?”
“我觉得你应该先问问,我杀的是谁。”刘危安道。
“你杀的是谁?”勾地费插嘴。
“有问有答,才叫聊天,否则管我一个人说,就没意思了。”刘危安赞善地看了勾地费一眼,向后招了招手。
浑江牛解开白色的包裹,把人头放在茶几上,面孔朝着路鼎成和勾地费的方向,他担心两人看不清楚,好心地把花解禅的头发向耳朵后面收了一下。
“这是谁?”勾地费看了一眼,不认识,他下意识看向路鼎成,却发现他脸色难看无比,隐隐似乎还有一丝惶恐。
不禁好奇,死者是谁?让不可一世的路鼎成吓成这样。
“绝情剑花解禅!”路鼎成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勾地费不认识花解禅很正常,五行门的弟子很少下山,大部分在门内修行,偶尔下山,也是行走在山川大河之间,他们甚少与江湖之上的人交集,他不同,他的妻子是《仙剑门》的弟子,他算是半个《仙剑门》的人,《仙剑门》弟子众多,普通弟子,他或许不认识,但是如何会不知道花解禅,这个绝情剑可是为《仙剑门》带来不少灾难的,被他亲手杀死的两个女子,都是江湖上大门派的杰出女弟子,至今都还有这两个门派的弟子在找落单的《仙剑门》弟子下黑手。
《仙剑门》为了花解禅,不惜得罪多个门派,由此可见花解禅在《仙剑门》的地位,而花解禅的地位,则是他的实力决定的。
这样一位《仙剑门》的顶级高手,竟然死了,而且,头颅都被割下来了,路鼎成都不敢想象,如果《仙剑门》知道了花解禅的死讯,会爆发出如何的愤怒,必然是天崩地裂,山川变色。
“认识就好说了,不知道这颗头颅,可以买下路老板手上的食盐吗?”刘危安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