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些人吗?”刘危安问。
“不认识!”浑江牛摇头。虽然是同行,但是土匪都是各自为政,彼此不相连,他不认识别的土匪,别的土匪也不认识他。
“这些人好像比你更凶悍!”聂破虎笑着道。
浑江牛黑着脸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找死!”
前面转弯之后,突然出现了一座横堤,以木头建成,对着来船的方向都是一根一根成年人合抱的巨木,一端削的尖锐,锋利无比,如果被撞上,只怕立刻便是船毁人亡的结局。吓得平安商队的床赶紧停下,距离太近,弄得手忙脚乱,堪堪在触碰到尖刺的时候停下来了。
如果技术稍微差一点,或者船员稍微大意,那么已经撞上了,设置横堤的人太可恶了。
“停船,检查!”岸上冲出来数十个拿着刀剑的匪徒,长相凶恶,冲着三艘船只大喝,气势汹汹。聂破虎看了一眼刘危安,见到他没有说什么,遇上上前一步,抱拳道:“诸位好汉,我们是归乡的游子,并非商旅,船上并无财物,还请网开一面。”
“少废话!”一个三角眼率先跳上了船,凶光四射的眸子先是打量了一下站在船头的刘危安、浑江牛和聂破虎三个人,似乎在衡量三个人的危险程度,刹那之后,冷冷地道:“你们最好不要乱动,我们是来找人的,只要搜查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如果乱动,休怪爷爷的刀不客气,搜查!”
跟着跳上船只的匪徒们虽然奇怪二当家的今天这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但是对于二当家的命令却不敢怠慢,熟练地冲入船舱,大肆搜查,动作很粗鲁,船舱内传出翻找东西和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浑江牛看了刘危安一眼,见到他没有什么表示,感觉挺奇怪的,左右一看,才发现沿河两岸不知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匪徒,张弓搭箭,瞄准了船队,只要任何人有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射出蓄满了力量的利箭。
箭头乏着蓝汪汪的光芒,喂了毒药。
匪徒选择这个地方拦截,也是经过考虑的,第一是河道转弯,过往的船只必须减速,这样就不担心堤坝被撞毁,堤坝搭建的并不结实,被船只撞上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堤毁船灭,第二,这里的河道狭窄,方便弓箭手弓箭,如果河道太宽的话,弓箭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了,最后一点,便是两岸树木繁茂,杂草横生,隐蔽性很强。
“兄弟,你们这是寻找什么人呢?”浑江牛问三角眼。
“谁是你兄弟?”三角眼很豪横。
“出来混的,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兄弟这样说话就很伤人了。”浑江牛黑着一张脸,在牛头山混了这么长时间,《安江城》都没几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这个土匪很嚣张。
“给你面子,你配吗?”三角眼是丝毫不客气。浑江牛眼中的怒火一闪而逝,不过,刘危安没开口,他也只能忍着。
“二当家的,没有!”三艘船只并不大,搜查的小喽啰很快就检查完了。
“没有!”三角眼听了之后,脸色有些阴沉,目光在三艘船只之间来回打量,就在他要收回目光的时候,风仪情从船舱里面出来了,他顿时眼睛一亮,指着风仪情:“把这个女人带回去!”目标没找到,找个妞回去也好,勉强也能给大当家的交差。
“各位好汉,这不符合规矩吧?”聂破虎脸色一变。
“老子的刀,就是规矩!”三角眼恶狠狠地道,就在小喽啰们冲上去的时候,刘危安开口了:“动手!”大家讲规矩,那么他也不会坏了规矩,但是如果有人要坏规矩,他就不客气了。
刀光一闪,鲜血飞溅,十几小喽啰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身首异处,反而是风仪情发出了一声尖叫,原来是一蓬鲜血刚好溅射到她脚下,把她吓了一跳。
“好大的胆——”三角眼说不出话来了,
浑江牛的手不知何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瞬间,他仿佛肩膀上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座泰山,全身的骨头咯吱咯吱响,随时都可能断裂,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出来。
他根本没有察觉浑江牛是何时出手的,心中后悔不已,知道踢到铁板了。
“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兄弟!”浑江牛慢慢地道,最后‘兄弟’两个字咬的很重。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三角眼在巨大的压力下,一张脸涨的通红,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他心中有些害怕,但是眼中依然凶光不灭。
“不就是山贼吗,还能是谁?”浑江牛道。
“放了他!”一道黑影出现在堤坝上,身体由虚幻变成实体,仿佛亘古之前就站在堤坝上,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没有任何感觉的眸子,盯着浑江牛。一瞬间,浑江牛竟然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你是何人?”聂破虎开弓瞄准黑衣人,一股直欲射破苍穹的锋利杀机爆发,河面上,出现一条凹陷的痕迹,延伸到黑衣人的脚下,恐怖无比。
“我再说一遍,放人!”黑衣人对于聂破虎的箭,仿若未觉,只是盯着浑江牛,丝丝缕缕的寒气不知道从何处冒起,安江河突然安静下来了,河水迅速结冰,三艘船只的表面浮现一层白霜,温度极速下降。
“藏头露尾,真是给山贼丢人。”浑江牛眼中厉芒一闪,气息爆发,刹那间,风云变色,沿河两岸的树木皆朝着外面倾斜,安江河的上空,一只洪荒异兽的虚影缓缓形成,安江河下沉数寸。
“放箭!”黑衣人见状,杀气迸发。
“不要——”三角眼眼中的惊恐随着咔嚓一声,定格,两岸的弓箭手射出了利箭的时候,浑江牛捏断了他的脖子。一个弃子,留着也无用。
电光石火之间,一座大鼎从第三艘出船只里面飞出来,在半空中极速旋转,产生的风暴把即将射中船只的箭矢全部卷飞了出去,面无表情的种重岩飞身而出,一掌拍打在鼎上。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