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妙!”夜叉大军深处,突然响起了刘危安激动的声音,他满脸激动,仿佛捡到了钱一般开心。
“阵法还能这么用,太有意思了。”刘危安看着牢笼,眼神佩服,他自认为在阵道上,算是半只脚踏上了大师的门廊,不管是见识还是对阵道的理解感悟,都比较全面了,但是解析了牢笼的构造,他竟然升起了一种井底之蛙的感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某个写了一辈子毛笔字的大师,精通楷书、草书、隶书、大篆、小篆……甚至甲骨文都有所涉猎,但是某一天,突然看见了瘦金体,就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如果这还不够刺激的话,又看见了艺术字。
学无止境,阵道是没有尽头的,这一刻,刘危安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突然,他脸色一变,整个人凭空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经到了地面,石刀劈出,分明只是一刀,却有千百道刀光席卷而出,宛如一堵由刀光组成的墙壁横推过去,数百只夜叉在一瞬间变成了碎片,碎肉落在地上,堆成了小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老夫奉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否则,这个小美人就会凋谢,因为你而凋谢。”这句话,从挂着微笑的阳高高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的讽刺。阳高高被五爪四翅夜叉扯掉了左边,只剩下右手,此刻,他的右手正捏着紫沁师妹的粉嫩的脖子,用力很大,紫沁师妹无法呼吸,满脸痛苦。
“你想干什么?”刘危安的石刀已经劈出了一半,硬生生止住了。
“阳高高,你好歹是前辈高人,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情来?”剑二十三以最快的速度击杀了眼前是夜叉,飞速赶了过来,但是已经迟了一步。
同时抵达的还有嫦月影,同样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紫沁师妹被阳高高挟持。
皇甫一日、太史褚工、车骆驼等人纷纷靠近,呈扇形包围阳高高,几人都十分愤怒。他们这个团队,嫦月影、剑二十三和二两叫花子在最外围,皇甫一日、车骆驼和太史褚工在第二线,保护中实力最弱的紫沁师妹、玉珠,虽然厮杀得十分辛苦,但是每个人都有着丰富的经验,目前为止,都没有减员,属于地面作战高手之中,唯一没有出现伤亡的团体。
谁能想到,在局势出现好转的时候,阳高高突然偷袭,阳高高受伤不轻,但是依然极为可怕,一出手,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实力差距是事实,但是车骆驼等人依然觉得愧疚,保护紫沁师妹是他们的责任,但是他们失职了,每个人都愤怒地盯着阳高高,一个前辈高人,在这个时候,不想着杀夜叉,却自相残杀,品性恶劣,令人不齿。
太史褚工从来不以好人自居,甚至经常标榜自己是坏人,但是这一刻,他也分外看不起阳高高的行为。
“喂,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二两叫花子一脸憨厚,试图用纯真感化阳高高。
阳高高压根没有理会众人,他的眼中只有刘危安,淡淡地道:“老夫要干什么?小兄弟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行为,决定着这个小美人的命运。”
“为了九圣虫,搭上一辈子的名声,值得吗?”刘危安慢慢放下了石刀。
“老夫一辈子杀过多少人,又救过多少人,老夫自己也记不清了,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魔道也有朋友,正道也有敌人,你说呢?”阳高高道。
“前辈教训的是。”刘危安一时间竟无力反驳,常规的讲道理就是用正义去感化一个人,但这个人不在乎正义的时候,感化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