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汉恭恭敬敬地道,在场不少人认识大汉的都啧啧称奇。此人是张家的家丁,而且是护院的队长,实力强大。仗着张家的势力狐假虎威,鼻孔看人。如此低眉顺眼的一面,他们还真是没见过。
“小人王建,原本是张家的护院家丁,后来被规划到了三少爷下面,我就跟着三少爷做事。”大汉口中的三少爷就是那个青年。
王建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仔细回忆道:”昨天晚上,三少爷让我们找人制造混乱,然后他进入了8号大楼,当时我并不知道三少爷去干什么,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偷粮食去了。三少爷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小人不知,因为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大米却是亲眼所见,白花花的大米,足足五吨。被存放在一处无人居住的屋子里。林晨大约4点的时候,让我安排人手转移到了一辆汽车里面——”
“你胡说,你这个狗奴才,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反咬主人的?”青年,也就是三少爷再也忍不住,恶狠狠瞪着王建,仿佛要吃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死撑到底吗?”贾宁不悦道。脉络已经很清晰了,在场之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粮食是三少爷偷的。
“证据,证据呢?”三少爷咬牙切齿,他自认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猜测再多也没用,断案讲究的是证据。。
“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就让你死心。”贾宁冷笑一声,“打开投影仪。”
当画面里面出现蒙住了脸的三少爷出现在仓库里面的一个角落的时候,三少爷大叫一声,扑了出去,想要把播放投影仪的人打死。
不过,他才一动,就被平安战士压住了,一只手掌犹如大山把他压的弯了腰。他还想挣扎,但是张朗州一句话让他忘记了反抗。
“畜生,你竟然瞒着
我去偷粮食,是谁给你的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家里没有粮食,最多我这把老骨头少吃几顿,也不会让你饿着,为何要铤而走险呢?真是气死我了。”张朗州看着三少爷,痛心疾首。
“爷爷,你——”三少爷先是惊讶,继而想到了什么似的身体一颤,脸色刹那苍白如纸,再也没有一丝血色。
他被爷爷抛弃了,成了弃子。他从未想过,堂堂张家嫡系,也有成为弃子的一天,他一直感觉这个词只存在于书本里面,当亲身体会到的时候,他除了绝望还有一丝茫然。
“畜生,别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我们张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后辈。”张朗州义正言辞,然后抬头看向刘危安,声音凛然:“粮食事关民生,乃是稳定一切的基础,此人竟然敢打粮食的注意,还请刘省长把此人交给老夫,老夫亲自把他押入大牢。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绝不放出来。”
刘危安含笑看着张朗州,并没有说话。
“还有,犯错只是一人,还请刘省长把其他人放了,毕竟现在不是古代,不至于搞株连这一套吧?这些人都是我张家的精英,管理一方,如果离开的时间太久,怕下面乱起来就不好了。”张朗州这话看似谦卑,实则威胁。
不死猫等人冷冷地看着他表演,如看小丑。其他人则是看着刘危安,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张家势大,关系可以笼罩半个滨州道,这一点张朗州没有夸大,张家确实有让人忌惮的力量。
“张老,其它人确实没有参与偷盗粮食,但是却私下联系进化者,密谋什么,用得着我说出来吗?”贾宁拿出一本册子丢到张朗州的脚下。高手的视力都是很厉害的,相隔那么远,也阻挡不了他们的目光,轻易看见了翻开那一页的内容。以对话的形式记录了两个人谈话的内容。语言直白,通俗易懂,就是张家的人让对方不要靠拢刘危安,加入张家,承诺了不少好处。这只是两页的内容,看着这本册子至少3页,据此推断,被抓的这一串人怕是都参与了。
张朗州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下来了,锐利的目光盯着刘危安:“刘省长真是好算计,怕是从一开始就监视我张家了吧?”
“张家还没那么大的脸。”刘危安终于开口了,“只是无意中注意到,就调查了一番,没想到这一调查竟然挖出了一只白眼狼,不知道张老还有什么话说?”
“这件事是我张家做错了,我会把大米还回来,同时再送5吨大米过来,之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张朗州想了想道。
“张老肯定没有对我仔细调查过吧?”刘危安还是那副平淡的语气,却让张朗州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刘省长的大名传遍两省,不用调查都知道。”张朗州警惕地看着他。
“所谓大名,都是我天风省宣传部美化的效果,不能当真的。”刘危安轻轻摇头,“之前有个叫钱如海的男爵惹毛了我,被我宰了。”
此言一出,不仅张朗州脸色大变,连大厅里面的大部分的人也是身体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