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刘振华在外面晃荡数载,面对牛人恶人不计其数,单凭一张嘴便能左右逢源,口吐莲花,可是面对刘香盈这个疯丫头,刘振华是一点辙都没有,每每都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那个谁说的一点都没错:“嘴上功夫是越愚蠢的人越厉害,因为他们总是可以用不是道理的道理,把你捶打的体无完肤,然后你绞尽脑汁,想尽毕生所学的知识,也找不到一两句可以反击的话语。”刘振华没有人家这么有深度,总结起来顶多做到貌似神合,用刘振华自己的话说:“再牛逼的知识分子,你在网上碰见低级喷子,你也拿他没办法,你就算是把宇宙最有理有据的话说出来,对方只需要满嘴喷粪,就可以轻松取胜。”
这俩疯女人,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二点才肯罢休,等刘振华好不容易可以和江水馨睡觉了,刘香盈这死妮子又半夜不敲门就闯了进来,然后鬼鬼祟祟的在江水馨耳边低语了些什么,江水馨就很薄情寡义的把刘振华给抛弃了,去刘香盈那屋睡了,直至凌晨两点,刘振华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隔壁发出的窃窃私语,偶尔还有一两声傻笑,搞得刘振华有些神经兮兮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刘振华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可结果他却彻彻底底,里里外外的当了一把苦力,把俩女人用一晚上总结出来的郊游必需品,整整两大皮箱子从楼上搬到了楼下,最后把这些‘有用的’东西,扔进那底盘及高的路虎里的时候,刘振华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气喘吁吁的坐在车里,刘振华最先责怪的不是那两个疯女人,而是自己,想当初被黄旭袭击的时候,刘振华想过与和珅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后来遇到高奎豹,刘振华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可是到头来,因为手上的工作太多,刘振华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现在简直就是一个三级残废,比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好不到哪去。
刘振华深深的自责,似乎触动了和珅,和珅不禁一阵长吁短叹:“振华呀,你小子光腰上功夫好可不行啊,虽说最近比较忙,但你至少也应该抽出点时间锻炼身体啊,现在别说抵御袭击了,下了床你连个娘们都收拾不了。”
“哎,等忙完这一阵吧。”
刘振华虽然不懂车,但是最基本的舒适度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孙白换了便服,四平八稳的开着路虎向目的地进发,这条路只是普通的乡镇土路,乍一看还挺平坦的,等你自己一瞧,这路面就像一脸麻子的中年妇女,大坑里面套着小坑,小坑里面套着小小坑,小小坑里面还有块破石头,农用手扶拖拉机走起来如鱼得水,可就苦了那些私家车了,偶尔底盘触地的时候,疼的车主直嗦牙花子。孙白这辆刚从小偷手里追查回来的路虎,到底是高档车,走在这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如履平地,甚至感觉不到颠簸感,比他那辆公司里派发的破‘大众’强的太多了。
“老孙,这车的车主不是咱们武备人吧?据我所知,咱们武备镇的人,还没有哪个人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买一辆路虎呢。”刘振华对武备镇的有钱人还是比较了解的,郭洪生家里算一号,罗东林算一号,去除这俩人,能买得起路虎的,也就他刘大官人了。可包括刘大官人在内的这三个‘权贵’都对车没有什么狂热的兴趣爱好,因此没人花去花个几百万,去买一辆车。
孙白看着反光镜里的刘振华,笑道:“车主南方人,貌似是做医药代表起家的,现在手里有好几间大药房。”
“呵呵,这么看来,咱们武备镇还是有牛人的,愣是把南方的车给搞回来了,而且一搞就是路虎,要我是他,也就敢搞一个帕萨特。”
坐在副驾驶上的刘香盈撇了撇嘴嘴巴,一脸鄙夷道:“你快拉倒吧,还帕萨特呢,弄个自行车你鼓捣一天也鼓捣不开,连自行车锁都鼓捣不开,还想鼓捣轿车?你就把这当成一个美好的愿望吧,想想就好,千万别付诸行动,否则容易被当场擒获。”
刘香盈的讥讽,对于刘振华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无处不在,她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毫不顾忌身边有任何人,就可以对刘振华冷嘲热讽,刘振华觉得自己挺贱的,以前被嘲讽的时候,还还还嘴,现在干脆连嘴都不还了,甚至一时半会听不见刘香盈嘲讽自己,反而有些不适应,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
“你还别说,想当年上大学那阵,有一次全体舍友忘了拿钥匙,大半夜的被锁在宿舍外面,到最后还是哥们我把锁给捅开的,不信你问孙白,这事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