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虽然认为溥建这番推断和私怨有关,不过看刘奎得意洋洋的样子,此人品行也不会太好。
刘奎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许纯良就近打了一辆车让司机跟踪那辆车,看看刘奎到底去什么地方。
刘奎的那辆车去了国子监附近,许纯良等他们停了车,也付了车费下去,一路跟踪进入了胡同中的一座四合院。
刘奎应该是前来拜访的。
许纯良等他们进去之后,来到阴影处,以千肌变改变面部轮廓,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如果没事发生倒还罢了,万一有事发生,很容易被人通过面部识别找上门来。
许纯良不怕事,但是身为体制中人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准备停当之后,躲开监控,轻松攀到围墙之上,沿着墙头一路小跑如履平地,来到东厢屋脊之上,东厢也是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
院内刚刚跟随刘奎前来的两名大汉站在那里抽烟。
许纯良沿着屋面下行,来到房屋背面,双脚勾住飞檐,以蝙蝠倒挂的姿势向下望去。
里面的窗帘并未完全拉上,从房屋的布局来看应该是一间茶室,刘奎和一位老者相对而坐,那老者竟然是疲门四大长老之一的孟怀义。
许纯良心中暗忖,今天果真没有白来,刘奎何时认识的孟怀义?许纯良凝神屏气,侧耳倾听。
刘奎道:“孟先生好像不给我面子啊。”他今晚也请了孟怀义吃饭,但是孟怀义并未赴宴。
孟怀义笑道:“老弟此话从何说起,非常之时还是避嫌为好。”
刘奎不屑道:“有什么可避嫌的?我又没犯法。”
孟怀义道:“江湖上谁不知道谢伯祥和你的关系,万一被人怀疑到你头上岂不是麻烦。”
刘奎道:“孟先生,我过来找你为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孟怀义笑眯眯道:“那是自然,看来有好消息给我。”
刘奎道:“好消息自然是有的,不过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青花瓶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许纯良听到这里心中大喜,正愁找不到线索,没想到让自己误打误撞给遇上了,不过刘奎这么问就证明元青花玉壶春瓶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孟怀义脸上笑容一敛:“刘老弟,还请谨言慎行,我是个守法公民,如此弥天大案我岂敢涉足?”
刘奎冷笑道:“那青花瓶价值连城,冒险也是值得的。”
孟怀义道:“孟某没有大富大贵的命,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刘老弟应该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生意。”
刘奎道:“黄三爷过去也是做药材生意的,最后还不是在收藏界混得风生水起。”
孟怀义道:“术业有专攻,我既没有他的眼光也没有他的运气,所以只能干些小本买卖。”
刘奎笑道:“孟先生和黄三爷虽然是同门,可过节够深啊。”
孟怀义道:“我这个人只是看不惯别人假仁假义。”
刘奎道:“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黄三爷这次不会有大事,只不过是当个中介罢了,他也不会轻易承认。”
孟怀义道:“无论他是否承认,谢大烟袋这次都难以翻身了,恭喜刘老弟以后财源广进,我要得证据,老弟是否已经准备好了?”他要的是夏侯尊和谢伯祥过去的交易记录,只要他拿到这份记录,就能将夏侯家打入尘埃。
刘奎道:“三百万的确不少了,可比起青花瓶还是九牛一毛。”
孟怀义面色一沉,刘奎的态度分明是贪得无厌。
孟怀义道:“我说过,那瓶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刘奎道:“谢爷跟你无怨无仇,你因何要对付他?我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可当我听说麟正堂的镇馆之宝被盗,黄公贤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我忽然明白了,你真正要对付的是黄三爷。”
孟怀义冷冷望着刘奎,脸上再无半点笑容:“刘老弟,谢大烟袋进去最大的受益人是谁,难道你不清楚?”
刘奎道:“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到了,我看过之后忽然明白,有人要故技重施,只要将这份记录交给警方,夏侯家,乃至整个木兰集团就会名誉扫地,背负上倒卖文物的罪名,你不但想毁掉黄望麟,还想毁掉夏侯家,疲门内斗真是残酷无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