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魁,你今年多少岁了?”
江弋没好气的道:“小麻烦鬼,不要叫我尸傀。”
“好好好,脾气真臭。”她暗自瞪了他一眼。
江弋道:“三十一岁。”
“什么?”
“你问我多大年纪。”
“哦。”百鸟笑着道:“对,没错,你第一次参加祓禊祭,正是刚过而立之年,世人皆称江师魁大器晚成。”她低低的笑了笑道:“那我就叫你江大叔。”
这小姑娘也就十几岁,按道理说,她叫自己一声大叔也没什么,可他听在耳朵里怎么就觉得有些刺耳呢?
他不满的“哼”了一声。
“不乐意?”真难伺候百鸟眼睛转了转,笑道:“那就叫你小叔,怎么样?”
“哼!”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个称呼,便让他觉得他是她夫君的弟弟似的,怎么能乐意?
“还不乐意?”她不满的低声道,然后问道:“难道,你想让我叫你哥哥不成?弋哥哥?”
这一次换百鸟浑身恶寒了江弋却露出异常洁白的牙齿笑了:“好。”
百鸟刚要反驳,却听他说道:“留在我身边也可以,但男女有别,总不能一直在一起,对你的名声不好。这样吧,我教你些占卜术,等你通过占卜师评测,我们就分道扬镳。”
一听他终于肯将自己留下,百鸟欣喜不已,真是个难搞的家伙!她笑的甜甜的,娇弱的拉长了音道:“谢谢,弋哥哥。”
江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听着她这声音就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觉得舒爽,他暗自笑了笑,脸红的连带着耳根都红透了,只不过他肤色深又逢暗夜并没有人看得出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城门一开,他便背着她进了城。
短暂的在客舍休息两个时辰,二人买了两个馒头又继续朝着咸英山走去。
背着百鸟走了大半天,江弋侧眸问道:“你试试下地走走吧?”
“不行!”百鸟笑着道:“人家的脚还没好呢,都怪你走得那么快,让我扭伤了,你说,这怪不怪你?你该不该负责到底?”
“该!”他真是活该。
江弋其实能感觉到,她的脚根本就没事了,但从这一翘一翘悠闲的模样就看得出,虽才认识半天,但他也看得出,若是真的疼,这小姑娘定要哭天抢地泪眼朦朦的委屈个不停,还能像现在这般哼着小曲咬着馒头?
突然之间,百鸟娇躯一震,面色一慌将馒头揣在了怀里,翘着腿喊道:“别走了!别往前走!”
“又怎么了?”江弋暗自腹诽,他这哪里是找了个助手,分明是捡了个小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