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又点点头,朝着他福身行礼。
她转过身来看向张老板,问道:“五年了,你扮成我的样子过日子,如此一来,就不需要自责内疚了对吗?杀人,害命,剥皮,锤骨,便都有了理由,光明正大了是吗?”
她上下打量着他,笑容逾发的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会永远离开你。我从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好像一只老鼠啊。我连杀你都不屑,呵呵。”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余光瞥过他掠过他,看向了攸宁和陆离。
“二位,请送我去畜生道投胎可以吗?”
攸宁一怔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生前死后受了这么多苦,终于等来了解脱这一日,该好生喝了汤投胎去”
夕瑶抬手制止她说下去,缓缓的道:“让他这样的东西轮回成人,那轮回道也已经脏了,若让我与他同道轮回,会令我更加恶心。”
陆离点头道:“我答应你。”
夕瑶微笑着点点头,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张老板瘫坐在柜台前面,怀里抱着青玉酒壶,可那酒壶却忽然裂了一条细缝,由这条细缝裂开更大的缝。桃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手臂淌下来。
张老板发疯似的将酒壶搂在怀里,可碎片却从他怀中掉在地上。他伸出舌头去舔舐那流出来的酒液,可是酒的味道却变了,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他双手去抓那些碎片,想要将酒壶重新拼凑起来,满手的血也无法成型。
他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她的魂魄爬去,惊慌失措,脸上的胭脂水粉被冷汗和汗水化成了一团团的。
他哭喊着:“夕瑶!夕瑶!你回来!回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夕瑶却不屑看他一眼,只站在陆离身后,冷静的仿佛听不见一般。
张老板停在榻几前面,颓丧的瘫在地上,如疯似魔的垂头看着软榻上的花纹,哭着哭着,忽然就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缓缓的摇着头道:“便是将你的骨融进我的血中,你终是不能回来。原来人真的不能犯错,不能犯错啊!”
挽回不了了,无论真情还是假意,都再也不能回来了。
陆离微微摇摇头,挥袖道:“你的阳寿到了。”只见挥袖之间,他的额头突然黑了下来。
形影一晃,两个身穿着长袍的鬼差来到了房间中。
二人对着陆离和攸宁弓弓身子,一抖锁魂链,将木然的张老板锁了进去,拉着夕瑶的手腕子套进锁链。
“许久不见,多谢陆老居士。”一个鬼差抬手笑着道。
陆离点点头,斜睨了身后的攸宁一眼,对鬼差道:“二位等等再回吧。”
“好,好,居士不必理我们。”两鬼差拖着夕瑶和张老板,静静的站在一旁。
攸宁微笑着道:“我这里还有个故事,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有兴致听呢?”